厉晴美笑着说:“来做整理。”
说完,她先让两个女佣出去,自己来到我身旁坐下,说:“他刚刚说,你开始自杀了。”
我问:“什么叫‘开始’?”
“孟学长说你有严重抑郁情绪,但你不要担心,只是情绪。”厉晴美笑着说,“他正计划带你出去散心呢。”
我哪儿也不去。
“所以我们来把屋子里的危险物品收一收。”厉晴美握住我的手,笑着说,“谢天谢地,你也没有得抑郁症。前两天真是把我吓死了。”
她们要收我也拦不住,也不想拦。
用自杀威胁失败了,但我并不气馁。
因为厉晴美临走前,告诉我:“他刚刚回欧洲去了,夫人最近在那边,我猜,是去周旋你爸爸的事。”
欧洲……
去欧洲,一来一回就算马不停蹄也得折腾一天。
厉晴美一走,我立刻拿起了电话,这屋子里的电话只能拨给繁华一个人。
一连打了七八遍,他才总算接了起来,语气疲累:“干什么?”
我说:“厉晴美说你回欧洲,是要去说我爸爸的事吗?”
“不是。”繁华只说了这两个字。
“那是因为什么?”我问,“繁华,你把我锁在这里也没有用,我……”
我忽然反应过来了。
今天是月底。
我陷入沉默。
起先,繁华也没说话,稍久,轻声地说:“就一天。”
我说:“是订婚吗?”
“两家一起吃个饭,应付一下长辈。”他语气随意,“就算没有这件事,两家也是时常见面的。”
好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
“今年跟莫道有合作。”他柔声说,“何况我妈妈还在生气,不好爽约。”
我挂了电话。
凭着记忆拨了两次,第三次才拨对了苏怜茵的号码。
她接起来,这次语气很冷淡,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