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男人另一只宽大手掌也撑在门上,身板结结实实困住她,一点点俯低。
影子倾轧笼罩,嘉静大惊失色,想弯腰逃跑。
简易寒膝盖强硬挤进她腿间,胸腹紧贴。嘉静感觉到他激涨硬实的肌肉壁垒,小腹鼓胀的形状,透过衣衫一霎灼烫,危险,失控。
她厉声警告,“简易寒,你信不信我立即报警。”
男人俯首深深埋入她颈窝,气息烫得嘉静瑟缩,“你报,我把证据给你,就做好了准备。”
嘉静不喜欢这样。
握住制裁野兽的绳索,却不能阻止暴行,反倒加持野兽没了约束,肆无忌惮。
“嘉静。”
简易寒抚摸她腰侧,发尾,力道轻一下重一下,失了自控。
“你明明冰雪聪明,为何在我面前永远驽钝?林家态度这般明显,我不信你没有怀疑。”
嘉静面色苍白,“我和林女士七分像,我对她有种直觉。”
“直觉?”简易寒额头抵着她,近在咫尺的一双眼,幽深的,愠怒的。
刹那高涌的浪潮,是冷的,凉的,隐隐有怨,含悲。
“那你对我的直觉呢,一张照片能让你甘愿冒险。我与你四年,两百多万分钟,一亿两千多万秒,你为什么偏颇己见,不认直觉?”
嘉静只觉猝不及防。
她认为简易寒变态,是他在情事上太过开放激荡,炸裂的程度。
平时他话少沉默,不诘问,不声讨,从无赤裸情感的时候。
以至于,猛然间她好像没话讲,又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辩驳,哽在喉咙里。
“还是,直觉是托词。”简易寒嗓音阴郁,嘶哑,“你坚持留下,不是要找亲生母亲,而是迫不及待有能力承受简正平反噬,好最快时间摒弃我?”
嘉静艰难喘息,找回思绪,“先不论是否是托词,我想离开你,有错吗?”
一霎。
简易寒的面庞陷于深深的阴霾,他眼睛总是很亮,背着光眼窝深邃,有锋利攻击性,一触即发的凶猛。
嘉静脊背抵着门板,字平腔稳,却麻木一般,找不到情绪。
“回国快两个月,你是不是忘了冰岛。”
“如果世上恩怨有衡量,我承认曾经对你有误解,那捅你一刀,算报复你实实在在的精神剥削,让你坐牢,是你强迫。“
“还有孩子……”
这一刻,嘉静整个人如同被裹尸袋里装好的尸体,嗓子腐烂了,自己扯开拉链,让人窥见她的溃烂蛆虫。
“我与你都有责任,隔着一条生命,我想余生不再与你纠缠,偏居一隅去忏悔,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