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开心什么?
他还叫我老婆。
我心中诧异,盯着他满含柔情的眸,再次认真地:“周总,真的很对不起,我不应该……”
话音未落,周寒之却突然扣住了我的后脑勺,再次吻了下来。
是强势的,又是细致的,不由分说
的,却又是爱怜的。
他的手原本就放肆,现在越发的肆无忌惮,勾动着我,调动着我,我坠入他绵长的吻,被动地跟随他。
从门口到沙发,再被整个人抱起,辗转到卧室的床上。
幽暗,昏涨,天旋地转。
我看不清楚周寒之的脸,也听不清楚他的声音。
只迷迷糊糊的,在梦和现实的边缘,听到他的低语:“应该,老婆,你早就应该承认了,承认你还爱我,承认我是你的……我就说,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我的心?”
心?周寒之的心,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
我也没有力气去猜了,我太累了,就在淋浴头下细密水珠的冲刷下,在周寒之的怀里,昏昏睡去。
这一夜荒唐,是我睡醒过后都觉得无地自容的地步,好在周寒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我怔怔看着窗外映入的一缕阳光,总觉得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可我的枕边还残存着周寒之身上独特的清冽气息,在提醒着我。
昨晚我与他,又是一夜荒唐。
明知是荒唐,可我还是忍不住回想昨晚他的异常:我给他带来了麻烦,他为什么还那么开心?
门外不是元天野。
小野虽然平时行事风风火火,却不会冒犯别人,更不会在我开门的瞬间,就硬闯进来,并且把我按在墙上,吻到窒息。
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我至今就认识一个。
就是周寒之那个混蛋!
我的嘴唇被堵住,后背抵在坚实的墙壁,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狮子,贪婪又凶猛地,进攻,掠夺。
我猝不及防,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就这么被蛮力控制,动弹不得。
呼吸间都是周寒之身上熟悉的清冽木香,我被笼罩其中,难以挣脱,也难以逃离,只能沉溺。
沉溺,沉迷,我的脑袋开始混沌,意识也开始模糊。
还是抵抗不了他,不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周寒之好像给我下了蛊,让我一次次地迷失……
有冷风从还没关上的门口掠入,刺激得我打了一个激灵,也让我被窒息导致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我陡然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了眼前周寒之的脸。
清朗,俊美,棱角分明,犹如神袛,只是神袛的眼神并不清明,羽睫低垂,眸底是缠绵,是温柔,是交织不断的情愫。
他的眼底像是深海旋涡,吸引我诱惑我,跟随他一起下坠,沦陷。
可我却不能继续,我已经清醒:“周寒之,放开我!”
“每次都是这一句吗?絮絮,你要不要考虑换句台词呢,老公都听腻了。”将我钳制的神袛全然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还低笑一声,这一声低笑含着浓浓的玩味和戏谑,他按着我肩膀的手掌下移,修长的手指如同弹钢琴一般轻而易举地剥开了我睡衣的扣子。
睡衣下,是一片赤裸和白腻的肌肤,冷风掠过,我不堪寒冷,竟然爆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微微蹙眉,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点歉疚,回头一脚就踢上了我的房门,嘴唇贴在我耳边,是如同呓语般的温柔:“是老公不好,忘了关门了,冻到我们絮絮了。”
“周寒之,你住手!你这是做什么?”我的肩膀刚刚解除禁锢,便迫不及待地去阻止他的手,“你疯了吗,你的女朋友还在楼上!”
没有别的台词可以换,我确实觉得周寒之疯了,他每次都像是疯了一样,对我做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周寒之的力气很大,我压根就阻止不了他,他微微带着凉意的手掌闪电般探入,裹住。
带给我身体一抹战栗的瞬间,他唇角的笑意愈浓,玩味更重:“女朋友,我的女朋友不是絮絮你吗?哪里还有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