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定的。
“絮絮,这是不是意味着‘出尔反尔’的锅我们是背定了?”吴凌一脸懊恼,“明明找茬的是他冯文灼。”
资方塞人本就是双方合作中的潜规则,只要冯文灼想,他有一百种方法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与其去跟冯文灼争个谁对谁错,不如识相地把锅背着,如此,宏图有了面子,我们也有了另一条活路。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们从荣域这占了便宜,就得在宏图这里挨巴掌,虽然周寒之答应跟南大签订校企合作协议,但对严冬和校方而言,跟原定计划还是有差别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在事情还没有恶化之前,告诉严冬原委,”我愧疚道,“如果可以,让他陪我们演一场被冯文灼算计的戏。”
吴凌瞪大双眼,诧异道:“你的意思是,既让冯文灼以为他的计谋得逞了,又给严教授缓和的时间?”
我点点头,看了眼腕表,说,“十分钟前我刚给他发过信息,他现在人正在宏图一楼的接待室等我们。”
“所以,我们跟荣域续签一事,严教授已经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我当然不可能瞒着严冬:“你签字的那一秒,我就跟严冬坦白了。”
校方最想要的是捐赠的资金和设备,这一点宏图能做的,荣域也能,所以只要我们帮助严冬达成这一点,就不会给他惹麻烦。
吴凌舒了口气,说,“冯文灼这一招挺狠的,你想想看,签约成功,他顺利踢掉原宣传总监我,把冯文婷塞进项目;合作失败,他又能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瓦解掉严冬对我们的信任感,最后占便宜的,还不是他们兄妹俩,太欺负人了!”
我静静地看着车窗外,没再接话。
吴凌到底还是见得少了,真正黑心的资本家,可比冯文灼要唯利是图,一手遮天呢。
一刻钟后,我跟吴凌再次踏进宏图大门,刚准备去接待室,却被一男一女拦住了去路。
两人皆穿得体面,男人面生,但女人我们却认识。
她不是别人,正是冯文灼的贴身秘书丽莎。
“吴总,孟经理,我们冯总有请。”丽莎声线平淡,但语气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这态度我再熟悉不过,跟冯文灼身上一模一样。
我想着跟严冬的约定,说,“能不能跟冯总商量商量,我们等会过去。”
“两位还是先跟我去会议室吧,”丽莎态度强硬,皮笑肉不笑道,“我们冯总可从来没等过谁。”
我跟吴凌对视了一眼,吴凌马上捂着肚子道:“抱歉,我想去洗手间。”
“楼上有,”丽莎似一眼看穿了吴凌的伎俩,“两位请吧。”
我们被丽莎强行带到了左侧的专梯上。
我直觉不妙,但我们人在冯文灼的地盘上,又什么都做不了。
电梯一层一层上爬,我的心也跟着悬在了半空中。
“到了,”丽莎的提醒声拉回了我的思绪,“两位跟我来。”
丽莎把我跟吴凌带到了一间会议室,但室内并没有冯文灼,正当我满头雾水时,丽莎一个巴掌甩过来,“啪”的一声,打在了我的脸上。
“你怎么能打人呢,你……”
我忙扯住吴凌的胳膊,扫了一眼丽莎,隐忍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