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练血鸢,遇到徐凌云,你们师父能不能回来就另说呢!
叫铃儿的女修,听了这猥琐的揣测,不高兴道:“德厚师兄,你可长点德行吧,师父他老人家为了咱们的修为去冒险,你就这样说,还有没有良心!”
原来猥琐的叫德厚。
一时间几个人絮絮叨叨起来,那叫德厚的修士虽言辞下流,同铃儿插科打诨间,又露出些许奉承,像是挺喜欢铃儿。
而铃儿一直念叨的大师兄,竟是坐在一旁,全程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白萱的心便一直悬着。
白萱越是惴惴不安,越是能感觉到,那大师兄的神识在自己身上扫过。
他注意到自己了!
白萱瞬间将袖笼中的小剑落到手中,精神绷的紧极了。
他们有七个人,不秒杀这个实力最强的大师兄,后面几乎可以说逃生无望了。
越是怕,越是来!
大师兄站了起来!
他几步便迈到自己身边,似乎站住了在打量自己。
白萱也已让那柄小剑,滑到自己的指缝间!
只消一瞬,白萱极力压抑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的呼吸和黄黄的呼吸同步——绵长、沉稳的呼吸,就代表着此人的熟睡。
能让对方掉以轻心的熟睡!
然而就在那大师兄站到自己面前时,铃儿也站起来,三两步走到自己跟前。
白萱能感受他俩的打量目光,但她却不敢睁眼!
“怎么了,大师兄?这两个小姑娘有什么古怪吗?”铃儿好奇道,她打量了一番树根下睡着的两个女孩,一个五六岁,一个十三四岁,都穿的破破烂烂,一副逃难的样子,她看不出什么异常。
那大师兄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沙哑,“我当年把你抱回宁水派的时候,你也这般大。”
铃儿一听,一颗心才放下来,她恋慕大师兄多年,生怕大师兄对别的女孩生了兴致。
不过这回大师兄对着这逃难的姐妹感慨,她心里也是一动,不由的想起自己的身世。
当年自己父母双亡,流落街头,遇到大师兄出手相救,将她带回宁水派,这些年,大师兄为父为兄照顾她,她自然懂得他在想什么。
大师兄一直都认为师父杀人练功不对,他虽然明面没说什么,但是暗自抵触了好久。
今日这对和当年的他们相似的落难姐妹,多半又是让大师兄有所感同,心生怜惜,一想到她们很快要变成血鸢嘴里的精血容器,大师兄对师父做的事必定更加抵触。
横亘在师父和大师兄之间的事,铃儿无法站在任何立场,但是她也不想让大师兄难过,只得巧言打圆场道:“是呀,我记得那时候师兄也才十四岁,可不是和这两个人差不多。不过她们毕竟没有根骨,无法修行,和咱们又不一样。若是你可怜她们,等师父回来,我跟师父求情,放了她们,可好?”
她一副乖巧神色,让那大师兄眼底的复杂神色沉的更低。
白萱听了半天,方才听到那大师兄的脚步远去之声,以及那一句低沉的话语,“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