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凯那里已然得知消息派人往左城赶来,留给秦挽与祁封钰能自由探查的机会已然不多了。
秦挽拿得铸造之术,便在房中等待祁封钰的回来。
月黑风高,阴冷非常,秦挽站在窗前,透过木窗,望向外边俏生生的暗香冬梅,只见一点一点的白色之物从天上轻柔地飘了下来。
秦挽裹了裹肩上的绒毛披肩,伸出手接了一片,冰凉侵入,入手即化。
秦挽暗叹,竟是下雪了。
她抬头望向天空,月色惨淡,片片晶莹,漫漫而撒,雪下的越来越大了。
不知祁封钰是否已然在回来的路上,今日穿的是否暖和,此时是否感到寒冷,又是否饿了。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秦挽转身而去,一人进了门,夹带满身寒气,向她扑面而来,秦挽抬眼,入眼是熟悉的俊容,墨发之上浅挂雪花,肩上积雪若干。
秦挽抬手为祁封钰掸了掸雪,后退几步,点起暖香,抱起早已准备多时的暖炉递予祁封钰,间歇触及的冰凉告予祁封钰其实已然冻着了。
“又在等我?”入耳是熟悉而极为特别的好听男声,祁封钰抱着暖炉离秦挽稍许远了些,走到桌前坐着,以免自己的寒气影响到秦挽。
秦挽略微皱眉道:“待在这左城已久,今夜只怕我们得就着雪夜而行了。”
祁封钰淡笑,望进她的眼里,“莫怕,楚国与北祁的冬日不同,不会下太大的雪,这些雪就算到了明日,也都会融化,不会妨碍我们的路程。”
秦挽闻此,稍许放心,“我今日已然拿到铸造之术,你的事情是否办完?”
祁封钰点了点头,眼里寒光乍现,“不过这几日,已够我知晓不少,如此也足矣,这左城与我们原先所想,都有些差距,我们动之不得,而东方凯派来的人怕是明日晨间也就到了,到时无论我们是否掌握左邵其秘密,我们是死是活都难说了。”
秦挽“嗯”了一声,“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城主府我也搞定了,只待你回来,便可走。”
“好。”祁封钰起身,挺拔身姿,如冬日寒松,“你记得带上暖炉,莫要冻着自己。”
祁封钰转而望向窗外,又道:“趁着这雪还不大,我们应当能在大雪前赶到临近的村子稍作歇息。”
秦挽颔首,准备好行李,与祁封钰一道悄悄地出了城主府。
他们到了早已准备妥当的马车,上了马车,便带上原先的人马往城门驶去,此时原本应是城门关闭的前一个时辰,来往者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但因着今日下雪,来往者甚少。
他们一行人出了左城,直奔先前所计划的小村子。
秦挽与祁封钰坐在马车之中,心中舒缓,祁封钰余光瞥向秦挽还一直透着车帘的缝隙看外边的雪,他有些歉意地道:“难为你如此时候还与我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