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可谓大了,那侍卫还在犹豫之际,又见斋主如此崇拜之态,再看这姑娘就带着一个丫鬟,也看不出有什么武力,想着若是有异,凭借他们也不会有事。
想毕之后,那侍卫颔首道:“那还有劳秦神医跟我走一趟了,多谢秦神医。”
清歌在一旁有所不解,见那侍卫转身在前面带路,拉着秦挽的衣袖小声道:“……”
秦挽瞥一瞥她,嘴型告予她:“陈景。”
清歌知晓秦挽是让她喊上杀手阁之人暗中保护,便与秦挽道:“秦大夫,我还要去买些其他药草,你且去吧,我在此地等你。”
秦挽颔首,那侍卫听闻,耳朵动了动,余光一瞥,未说什么。
秦挽跟随那侍卫到了一处客栈,只见这客栈说不上气派,也说不上贫瘠,便是皇城之中街道最不起眼的客栈。
“秦神医,请,我家公子就在楼上。”那侍卫领着秦挽上了楼,左转右转之后,方才在角落对她道。
秦挽仿佛真的便如一介医者,进了门内,方一进门,便闻到浓烈的沼毒气味与药物气味,两者相互交杂,不可谓不难以言喻。
那侍卫先进去,对里面的人道:“公子,耽搁了些事,这姑娘乃是皇城有名的神医。”
“哦?姑娘,神医……”一道分外好听的男声传来,温润如玉,仿若水滴敲落在玉石之上,叮咚作响,煞是好听。
“让她进来。”如玉之中又带着微微的寒意,沁人心脾。
秦挽对此人有些好奇了,走了进去,只见一名根本未束发的男子披散着头发靠在床榻一侧,修长的手指抚在胸前的薄被之上微微弯曲,分外惹眼的好看,只是因着头发遮挡,让她难以瞅见那公子的脸。
秦挽靠的近了,才闻到沼毒之味委实有些重了,她家裕王殿下身体之内不过沾了一点,她在斋内不过是起了收藏之心,方才欲要全部,后又遇上这侍卫,心中有几分诧异,方才有争夺之势。
如今见了这侍卫口中的公子,才知晓这沼毒中的是挺重,“方一进门,便闻到了浓烈的沼毒之气,公子可是不慎半个身体都陷入毒沼之中?”
那公子听闻,轻轻地笑了一身,道:“果不愧是神医,便是先前的大夫,都未闻出来,你这一进门,不止闻到了,还能辨别出我中了多少毒?”
这话便是肯定了秦挽所说,秦挽继续道:“公子谬赞,具体还得让我为你诊脉一番。”
秦挽出门并未带药箱,什么都未带来的医者,倒是分外奇特,那公子也不介意,就将手伸直放在床榻之上。
秦挽走近,在床榻边上的位置坐下,将手指搭在其上为其把脉,此时方才瞧见了这公子的全貌。
未曾想,这么如玉一般的声音与手,其主人的脸竟然长得如此盛气凌人到刻薄的程度,俊也俊的,就是侵略性极强,一点不像是个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