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现在跟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们在想方设法找他漏洞的同时,他们也在想办法拿我的把柄,击溃我的心理防线。”
杜宏图正在吃东西的顿住了,隔着桌子看向周时衍。
周时衍恰在此刻回视他,如出一辙的两双深邃的眼,对视时无一例外的,闪烁着冷静、淡漠的光。
“与其让他深挖,真的找到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不如我们自己放些无关紧要的出去,让他以为自己能拿捏住我,松懈他们的心理防线。”
杜宏图颇有几分意味深长问:“这样做,一定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不小影响,你会愿意?”
周时衍冷漠地跟他对视,淡声道:“比起沾泥带水,后患无穷,一些小小的牺牲,不值一提。”
杜宏图眼中掠过一抹锋利的光,慢慢地,表情变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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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窈在下午的时候,终于等到了来换班的女医生,那时她已经不怎么流血了。
医生对她这样的女人早就司空见惯,面无表情地给她开了一堆药,让她按时吃就行。
其中部分药应该是有助眠的效果,宿窈回家后吃完药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时已经是傍晚,身体好受了很多。
微信上有很多消息,多数都是节假日祝福,其中也有祝融发来的。
圣诞节那天以后,宿窈就明显地跟祝融疏远了,再没接过他打来的电话,每次都是用有事两个字推脱。
收到他的消息也是会隔两三个小时再回,而且回的字数很少。
这次也是一样,宿窈只回了四个字,节日快乐。
处理完微信上的所有消息,她才注意到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周时衍打来的。
沉思片刻,宿窈给他回了过去,周时衍很快就接通了。
他已经看到了沈如是发的照片,也知道了宿窈跟他打电话时,是装出来的开心放松,实际上人在医院。
沈如是的原话是,宿窈怕他担心,才不愿意自己跟他说。
她的目的达到了,周时衍这会儿对宿窈的确是十分心疼,这一通电话又跟她聊了很久。
期间问了她好几次,有没有什么事想跟他说,宿窈东编西扯,说了一堆让人听完心情能好上许多的小事,就是对她自己生病的事只字不提。
还是周时衍打直球,说她声音听起来不太舒服,宿窈才用了经期借口去敷衍。
这通电话挂断后,宿窈就收到了远在帝都的周时衍给她订的外卖,红糖、姜茶、暖宫贴。
宿窈其实用不上,但还是用很开心的语气,在微信上跟周时衍道谢。
礼尚往来,次日周时衍生日的时候,她也就远程地给他送了个生日礼物。
宿窈去过周时衍工作室几次,知道他有用钢笔的习惯。
正好帝都有几家钢笔店都是可以同城派送的,她就随意用周时衍给她的钱,给他买了只价格比较昂贵的笔。
她送东西的时候没怎么用心,所以在看到苏格发朋友圈,把她送的那支笔拆成了零件,砸成了几段时,也就并没有产生太大的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