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好像有一条隐秘而缠绵的红绳,紧紧将他们两个连接在一起,他越近,红线就如同活起来一样,从手腕缠遍他们全身。
付莘好像能够感觉到另一端与之同频跳动的心脏,鼻尖控制不住地酸涩,眼眶发红,还好能忍得住。
霸道到没有道理的生理反应,总是污蔑她,搞得脑子变得不够清明。
陈斛身上独特的檀香气味扑面而来的。
能出现在这里的陈斛大概不是人吧,听说他早就离开了,可是大理石上有他的影子呀,光天化日之下的,总不可能是鬼……
付莘重新转回头,闭眼,默数五秒,再转身。
怎么还在。
“你,你从哪儿来的?”
从哪来?
一小时前还在台上即兴演讲,获得满堂彩的睿智学霸,这会儿智商像是掉了一半。
“手机屏幕里钻出来的。”
陈斛拇指一滑,挂断电话。
“啊?”
她右手还举在耳边,陈斛顺手取下替她手机掐灭屏幕。
“这么好骗?愣什么神。”
“你没走啊。”
“走啊,走了一半,想起礼物还没给你。”
陈斛将手里提着的纸袋塞给她:“毕业快乐。”
付莘问:“这什么?”
“峰北大学附近的一套房,小区安保和私密性都很好,手续我办好了,两室一厅,不大,但你独居的话足够了。”
这话太干了,也显得没诚意,担心付莘拒绝,陈斛添油加醋找一堆理由:“你要愿意住教师宿舍也行,这就是个备选,主要是爸妈非让我帮你看套房,说上下班方便,我这边正好有个朋友转手要出这套房……”
嘴这么硬啊。
付莘扑哧一声笑出来,打断了陈斛的话。
她抱着纸袋弯下腰。
“有那么好笑?”都快笑到地上去了。
“你管呢,我想起有意思的事。”
她轻轻把长发撩到耳后。
“怎么开始戴戒指了?”
陈斛有些诧异。
“这个啊,人生买的第一对戒指嘛,我觉得挺有意义的,而且还能防止搭讪嘛你懂的。”
“到现在为止,不下一个集装箱的人问过我,为什么会戴这枚廉价的对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