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渊又怎么了?
等听小伙计说完,鱼晚棠心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霍时渊果然又来了一出大戏——大闹刑部。
他之前不是指使霜戈,让人把高进被杀的事情往他身上引,却没有成功吗?
结果今日,毒发才过去一天的他,又开始扑棱起来。
你们这些人,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那行,我就撕开这层遮羞布,明晃晃地告诉你,来,最大的嫌疑犯是我。
火铳是我的,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人还是我。
你冤枉鱼景行做什么?
怎么看不起我吗?
我觉得我才是嫌疑犯。
来,查我。
说实话,霍时渊的这番操作,鱼晚棠着实没看懂。
身为一个质子,他为什么能这么张狂?
他不该夹着尾巴做人吗?
他之前一直装纨绔,不是为了麻痹众人?
现在站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自己?
那……鱼晚棠的心情难以用言语形容。
这一世的霍时渊,行事风格,比上一世还令人难以捉摸。
都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那霍时渊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感觉没有来由的,从两人见面之后,虽然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鱼晚棠能够感受到霍时渊对她的宽容。
自己欠下他的,是不是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正思忖间,她听见旁边买书的人在议论这件事情。
“淮阳王世子未免太猖狂,他杀了人,还敢出来这般挑衅,把律法放在哪里?”
“非也非也,看事情不能看表面,依我看,这分明是环环相扣的计谋。”另一个人,五十多岁,看着像个先生,摸着山羊胡子,带着几分故弄玄虚地道。
果然,书局里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包括鱼晚棠。
那男人眉宇之间流露出得意之色,“你们知道,淮阳王世子,为什么要进京做质子吗?”
“这事,不是皇上要求的吗?”有人困惑地道,“总不能是他自己哭着闹着要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