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成一一说着。
许愿点了点头,又开口道:“而今天齐的太尉姓宋。”
程止成听见“宋”字,立刻反应了过来,“堂上的那个宋伯,是京城里太尉府的人?”
“是,而且,在太尉府,他的职权不低,如今会在似水县,也是因为有事情要来处理,所以,你觉得,哪怕是他真的杀了人,魏县令能把他如何吗?”
许愿反问着。
别说魏成功能把人如何,就是谢晓成在这里,都不可能把宋举给羁押了。
“先前势大,是为了逼宋举交出杀人放火者,后面轻拿轻放,那是因为结果已经注定了,他不想费时费力,我们也没有必须继续耗着,否则鱼死网破,受苦受难的,依旧只有我们。”
听见许愿的话,程止成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但他又忍不住道:“难不成就因为他是京城来的,我们就什么都不能做了?连一个公道都不能讨要吗?”
“你可以讨,但你也要知道,那个代价,是你付不起的。”
许愿把盖子合上,见天还早,便不急着回屋看书,又开口道:“程止成,天齐有律法不假,但律法背后有无数的高官,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事,你想要公道,只有一股蛮劲是不够的,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我明白了。”程止成暗暗点头。
另外一边,文淑芳见两个人都在院子里,开口喊道:“越儿,止成,吃饭了。”
“来了!”
许愿洗了手过去,程止成也跟着过去。
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许愿吃完以后,帮着张清玉洗碗,一边去收在屋檐上的腌菜。
她才进院子,就看见靠在两边屋脊上的人。
许愿一愣,招了招手,朝一处角落走去。
陈河见状,飞身下去,开口问道:“许公子有事?”
“你们……还不走吗?”许愿看了一眼另外一边的陈泊。
许愿不喜欢这样被人盯着的感觉。
尤其这还是北尧的人。
陈河闻言,开口道:“公子吩咐了,务必保护你们的安全。”
“一直?”
“也不是,等这一战结束,似水县没有可以威胁许公子的人时,我和陈泊二人自会离开。”
“果然是要打仗了。”许愿了然。
前世,这一场仗,来的没有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