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面板,二行猩红的字样闪烁了一下,各补出的一句:<p>
【禁忌一:骨婆楼过夜,不要瞧见它们】<p>
【提示:它们踮着脚,它们静悄悄,它们成排找啊找,他成为它们的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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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声尖叫吵醒了二三层厢房的所有人。几乎所有人都涌进了解元真他们的厢房里。<p>
“怎么……卧槽!”<p>
陈程半句询问的话刚出,就一拐拐成了震惊的“卧槽”。<p>
只见,厢房渗出黑水的墙角,躺着一具……一具“尸囊”。除了“尸囊”,众人居然找不出词来形容这个玩家的尸首,他全身软绵绵的,像个没骨头的人皮肉囊一样,“滩”在地面,竟然在解元真守夜的情况下,死了。<p>
死得还无比凄惨,全身的骨头在没有任何伤口的情况下,不翼而飞。<p>
解元真半蹲在地上,手肘搭在膝头,神色沉郁,隐约显出几分自责。旁边的高鹤蹲下来检查了下尸体,确认是真的半块骨头都没留下。人皮尸囊在高鹤手间就跟被薄膜裹着的烂肉一样,轻微晃动。<p>
“呕——”<p>
见高鹤翻动软绵绵的人皮尸囊的样子,承受能力差点的黄义行和直播间的一些观众已经开始吐了。<p>
卫厄打三楼下来,陈程他们已经将大半个厢房挤满了。<p>
没上前,卫厄靛青的蜡染滇苗裤脚略微晃动。<p>
他立在人群外,掠过人缝的间隙往里头扫了眼,隐约瞥见淤滩着的“尸囊”袋子,立刻将视线投向了摆放在厢房墙角的那些陶坛子。<p>
与晚上不同,白日一升,这些陶坛子,似乎瞬间陷入沉寂,没再发出半点声响。<p>
宋月眉反应快,此时早已经含珠涕泪,格外惶恐似的,转向寸易:“寸家兄弟,这是……这是怎么回事?”<p>
寸易挤在人群外围,抓着脑袋,同样是手足无措地抓着脑袋。他四下里张望,一眼瞥见和卫厄一道儿下来的滇苗阿郎。立刻挤出来,问道:“阿郎,咋回事,怎么寨楼里突然死人了?”<p>
滇苗阿郎没回答,只打了个手势:<p>
【阿婆要见你们】<p>
打完手势,瘦高的滇苗阿郎自顾自踩着寨楼楼梯往上走。<p>
大家面面相觑——黑阿婆,要见他们。<p>
他们还没和黑阿婆讲上话,而滇苗阿郎昨晚到现在,全程跟他们在一起。黑阿婆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又怎么愿意见他们的?<p>
没等众人往深里思考,卫厄已经径直起身,继滇苗阿郎之后,踩上了陡而寨的楼梯。<p>
卫厄做事,那是一贯的不打招呼,更不带解释。<p>
解元真、唐秦他们是已经习惯了。<p>
同高鹤等人互相望了一眼,最终还是跟了上前。刚上几级台阶,一束阳光打斜刺里照将进楼,原来,三楼通四楼的竹梯拐角处,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窗户。此刻,寨子里鸡鸣重重,光亮渐起。<p>
直到此刻,大家终于清了骨烧镇的样子——<p>
丛丛血红艳丽的曼珠沙华,簇绽涌在墨绿的竹寨楼间,吊诡浓艳到令人不安的地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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