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剑做工有些粗糙,但除了短以外,宽窄,剑形,锋刃,都跟我从工艺品店借来的宝剑一模一样。
刃口新发,显然是赶制出来的。
他掂了掂那短剑,走到郑六身后,突然一脚踹在郑六的腿弯上。
郑六一家伙跪在地上,满脸懵圈,显然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卢高志上前,一脚踩住郑六的小腿,一手揪住他的头发往上一扯,横剑就往他的喉咙上抹。
我一勾手指,背上两柄宝剑脱鞘飞出,破窗而入,一剑打短剑,一剑刺卢高志咽喉。
锵的一声脆响。
短剑被打断。
卢高志侧身子闪过刺入咽喉的那一剑,抬脚踢向郑六后脑。
我已经借着放剑的机会弹出牵丝缠住郑六的手脚,见卢高志这一脚踢过来,立刻扯动牵丝。
郑六身不由己地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原地翻了个跟斗,倒立而起,两脚连续踢在卢高志踹来的这一脚上。
咔吧脆响声中,郑六的两只脚扭成古怪的角度,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却也看清楚了是谁踢他。
他放声惨叫,“啊啊啊,卢高志,你特么干什么!”
卢高志一抬手,便有三柄短剑自袖口射出。
我扯动牵丝,郑六原地翻滚而起,躲过这三剑,两手撑地,倒立着往门口跑。
“啊,啊,啊……”
他发出惊恐的喊叫。
卢高志闪电般上前,越过郑六,冲到房门后,一拳打穿房门。
我一扯牵丝,郑六如同腾云驾雾般向窗口飞来。
卢高志从袖子里再拔出一柄短剑横咬在嘴里,紧跟着又从袖里再拔一剑,纵身跃起,猛刺向郑六心口。
“啊啊啊……”
郑六看到这一幕,吓到脸色如土,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却做不了任何事,只能放声惨叫。
卢高志冲至近前,毫不留情地一剑刺下。
我瞬间与郑六换了个位置,一低头,插在发间的木剑飞出,倏然没入卢高志的心口。
这结合了牵丝戏法、傀儡术和分身解厄术的法门。
是我最近一段时间刚琢磨出来的。
还是头一次使用,便建了奇功。
卢高志是个真正的高手,如果正面拼斗,想胜他得费一番功夫,而想要杀他更是难上加难。
可外道术士斗法,正面拼斗从来都是最后别无他法的下下之选。
卢高志僵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胸口,然后才抬眼看向我,咬着短剑,嘴唇不动,闷声说:“我看过你在香港屋邨一战的录像,无论飞剑,还是引雷,都是江湖术士显技的障眼法。”
我说:“那是障眼法,不过不是障的普通人,而是你这样的人。”
卢高志又说:“你这不是正道。”
我说:“恩将仇报,栽赃嫁祸,你这也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