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却将他拦住。
“李大人,长公主并不怪你。你也不用去向她请罪,咱们还是商议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剿匪吧!
虽然咱们抓到了乔文业,但是乔文业手下的一千多兵马,仍旧丝毫没有受损。
如果处理不好,这些人可能会对咱们南阳府形成更大的危害。”
李宜年马上道:“那,依刘贤侄你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办?”
刘安看了一眼乔文业,然后又看向乔文业旁边的那位卢先生。
“卢先生,你觉得这事咱们要怎么处理?”
刘安已经知道,这位卢先生便是乔文业的军师。乔文业这几年能快速发展壮大,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劳。因此,刘安想试探一下这位卢先生。
卢先生看了一眼乔文业。
刘安马上会意,让人将乔文业拖下去。
卢先生这才轻声道:“小人觉得,首要的事情,应该是将乔文业在南阳城里的堂口,还有那些与乔文业有勾结的人,全都抓起来。”
李宜年马上追问,“乔文业在城中的堂口在哪儿?”
刘安接口道:“在城西的车马巷。我已经派人赶去抓人了。现在有件麻烦的事情。”
李宜年马上问,“什么麻烦事?”
刘安轻叹一声。
“据乔文业刚刚交代,他们在城里除了这处堂口。咱们南阳城的豪门也有人跟他勾结,私下悄悄给他送信。”
李宜年早就猜到,乔文业敢进南阳城,必然是城中有豪门大户与他勾结。
李宜年也能猜到,这个人就是刘安的后母柳氏。
只是,柳氏的哥哥在宫中做太监,是阉党的重要人物。李宜年没有柳氏十足的通匪证据,也没办法将柳氏扳倒。
听了刘安这话,李宜年便知道刘安讲的这个人,是她后母柳氏。
李宜年马上将刘安拉到一旁,向他低声道:“贤侄,这件事情咱们怕是要慎重呀!
柳家眼下在宫中权势极大。如果咱们没有充足的证据,万万不可动柳氏。
否则,你我都会有大麻烦。”
刘安故意提起此事,便是试探一下李宜年的态度。
他也知道,他后母柳氏靠山太硬,不能随便动。听李宜年这样说,刘安知道,眼下他还不能动他后母柳氏。
否则,后果会非常严重。
就算他不怕柳氏,他也不得不替他那个便宜老子考虑。
刘安现在虽然在南阳声名鹊起,连李宜年都千方百计地拉拢他。但是跟柳氏的哥哥比起来,他仍然还是不值一提。
即便刘安知道,这次乔文业偷袭沈园,也是他后母想借乔文业的手,要他的命。刘安也只能暂时隐忍。
不过,刘安也并不气馁。他相信,只要他能养出一支万人的精锐队伍,扶持长公主和她母亲拿回属于皇家的权力,他便可以反击柳氏兄妹了。
于是刘安点头。
“行,那这件事情,咱们就到此为止,不再继续查了。可以吧?”
李宜年一喜。
“刘贤侄大气!”
李宜年最怕刘安抓住这件事情不放,要置柳氏于死地。
如果刘安坚持要现在抓柳氏,李宜年将会非常为难。帮刘安,他就会得罪柳氏兄妹。
就算他能借这次的事情,杀掉柳氏,将来柳氏的哥哥柳通也不会放过他。
但是如果他不帮刘安,李宜年又担心刘安会一气之下,与他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