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润笑了,“可我,铁证如山。”
裴启宸皱眉,“什么铁证?”
“开堂之日,我自会拿出证据,让所有人都知道当今皇后的真面目,那般丑陋,那般不堪。”
“你!”
裴启宸抬手瞬间,傅岩挺身替傅岩挡了一拳。
噗!
拳重,傅岩吐血。
裴启宸再欲动手时,裴润目色冰凉,“太子殿下最好能一拳打死本王,打死了,就没人知道皇后那些不为人知的丑事。”
裴启宸紧攥着拳,额头青筋鼓胀。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裴润竟然背刺了他!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急停在不远处的牌坊旁边,杜长生从车厢里走出来,向裴启宸投来求助目光……
与此同时,消息传到后宫。
延春宫。
秦容狠狠摔了手中茶杯,腕上价值连城的玉镯磕在桌沿发出清脆声响,玉镯断裂,与茶杯碎片混在一起。
“娘娘息怒。”珞莹小心翼翼站在旁边,心中亦有无数疑惑。
“你叫本宫怎么息怒!”
秦容柳眉倒竖,双眼瞪的浑圆,眼中怒火熊熊仿佛要将一切灼烧殆尽,“裴润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说程嫔是姜梓害死的,怎么告御状告到本宫头上了!”
“奴婢也不清楚……”
珞莹心慌,“娘娘,皇上已将此案发至刑部,咱们得早做准备。”
“准备什么?”
秦容气的指尖都在用力,眼神一暗,“李公公死了?”
“回娘娘,死了。”
“好。”
秦容点头,“死无对证,本宫倒要看看裴润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程嫔死在本宫手里!”
珞莹还未开口,便听外面有人禀报,太子来了。
裴启宸进门就见地上一片狼藉,“母后……已经知道了?”
秦容由着珞莹搀扶坐到主位,“裴润简直不识好歹!”
“儿臣被他害惨了。”
裴启宸遂将杜长生被傅岩跟司徒月逼至绝境的事全数告之。
杜长生是他背后唯一的财力支撑,因阻止司徒月彩石生意与吴国跟漠北签下两个彩石单子,两个单子加起来虽然没有多少钱,但眼下彩石伤身的谣言传的到处都是,彩石生意夭折,进货退货两难,再加上别的生意亦遭傅岩围剿。
杜长生,完了。
听到此处,秦容暴怒,“所以当初,他说帮你的话,全都是幌子?”
毋庸置疑。
“母后,程嫔到底是怎么死的?”
裴启宸来延春宫,就想知道真相。
彼时正东门,他在裴润眼睛里看到了彻骨的愤怒跟极恨。
秦容蹙眉,“你什么意思?”
“眼下裴润在金銮殿上告御状,儿臣想为母后分忧……”
秦容沉下脸,“程嫔是姜梓害死的。”
“可父皇已将此案下放到刑部审理,且命姜梓听审,若真凶是她,这案子要怎么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