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娥听完后,却在旁边有点焦急的说道:
“那个厂长,都不顾及点影响吗?竟然敢公开说这话?”
方秀英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也是满脸问号的说道:
“是呢,他怎么敢的?不怕挨整吗?”
其实方秀娥说的没错,因为在这时候,不管是砖厂还是食品厂,那都是国企!
而像是厂长郝大友,还有这个食品厂厂长,那都是正科或副科级别的存在。
之所以加个“或”字,是因为级别跟职位是分开来算的,准确的说是两回事,有可能不匹配。
关键问题是,他们还是有实权的正科或副科,跟挂职的那种,以及享受这个级别待遇的那种,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就是说,他们这种的在DJ县,位置可是相当不低的!
很多人可能对级别这個东西,根本就没啥概念。
那就要知道一件事儿了,整个县城的一把手,才是正处级别。
而像是副县,如果不进县委的话,那也只是正科。
可以想像一下,食品厂厂长的能量,那也是正经不小的。
而作为厂长,即使敢做这事儿,他也应该是不敢说出来才对。
因为这又不是啥好事儿,说出来后,不就是非常纯粹的在给自己上眼药么。
而王安之所以满脸的淡定,那是因为方秀英说的是找“大疯子”,而不是找“王安”。
虽然王安知道,这俩名字其实都是自己。
但是,那个食品厂厂长,根本就不知道“大疯子”仨字,在整个县城的道上,是什么意义?
要说有一句老话说得好,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一句话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不过需要面对的人是王安的话,那说这两句话之前,就得有很多个前提。
那就是,
“钱的数量?”
“办这事儿的难度?”
“自己先死了咋办?”
“自己能不能扛得住报复?”
“自己的家里人安排好了吗?”
等等等等。
事实就是如此,真以为“大疯子”仨字,是用嘴说出来的呢?
当然,别人面对王安是这样,而同样境况的话,王安面对别人也同样如此。
也就是说,只要是在DJ县内的混子,都不会因为这种事儿,主动去对付DJ县内出名的混子。
即使王安现在依然在瞎混,那王安他也不敢!
真把人逼成“亡命徒”了,那事儿可就大了。
要知道“亡命徒”仨字,并不仅仅只对普通人有威慑力,对道上的人,其实是一样的。
这也是为什么王安前世的时候,把郑飞打了那么多次,而郑副县长却无可奈何的原因所在。
很多人可能不理解,郑飞的父亲地位那么高,怎么可能拿一个混子无可奈何?
而这,就是时代的原因了。
要知道两年后的大搞卫生,可是一大群人共同推动的,而在搞卫生之前呢?
也就是从现在开始,到大搞卫生之前的这段时间,被影响到的地位高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谁把谁咋地了?
再说了,到目前为止,包括王安前世在内,王安还真就没有发现任何一个,真正不怕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