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伤兵不由打趣:“乔小七,你逞什么能?今天只杀了一个北莾兵,第二个就砍了你一刀。还是好好养伤吧。”
乔小七说:“我杀的那个北莾兵,还是明大人射死的,我只是补了一刀。唉,不甘心啊!”
李流星很亲切地走上前去,认真查看了一下乔小七的伤情:“伤口还疼吗?”
乔小七故意动了动带伤的左臂:“王爷,您看,不疼了!我一定要上战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呢!北莾那些魔鬼要是进了咱荆州城,会杀掉全城的人!我们跟他们是世仇!”
李流星大喜,轻拍乔小七的肩膀:“好!有这个志气就好!你是一个好兵!不过,还是先养伤吧,养好了伤再上战场。”
见到李流星如此亲切,乔小七显得很局促:“呃,是,王爷。”
明宜寒说:“乔小七,我注意到你了,你这个新兵很勇敢!只有真正杀人见过血,才能成为真正的战士。你做的不错。”
乔小七顿时精神抖擞,猛点头:“明大人,我明白了!我已经是真正的战士了!”
李流星看向周围:“各位,你们家里还有困难吗?有的话,向明大人汇报一下。大家既然上战场,本王不能让你们有后顾之忧。”
乔小七说:“王爷,我们没困难!”
李流星又叮嘱了一些细节的小问题,比如裹伤用的白布,必须煮过了再用,以达到消毒的效果。
李流星离开的时候,伤兵营内群情激昂:“有这么好的王爷,我们能不拼命打仗吗?”
“是啊,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王爷哎!哪个王爷不是高高在上的?可咱们镇北王就不是!他是真的关心咱们这些伤兵啊。”
每个人望向李流星的背影,眼中都带着热切的光,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和信仰。
他们都听说了北城门的战绩,轻伤的士兵想起家里还有木材,坚决要求回家动员,把木材献出来!
萧文昌和高进两人,带着卫队,骑马走在荆州的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是,凡是木质房屋都在拆除!而且并不是完全强制,拆除的人员之中,有不少的老百姓参与其中。
这种和谐的画面,萧文昌还从来没经历过。
两人惊疑不定,来到临时王府门前时,看到那么多扛着木材和用车拉管木材的百姓,放下木材就走,官兵追着要给他们付钱,可他们竟然跑掉了,根本不要钱!
震惊了!这帮刁民不是唯利是图的么?怎么能不要钱呢?往常官府往集徭役赋税的时候,哪一个不是一张苦瓜脸?
特么的,这些刁民难道也懂得巴结王爷?他们有这个脑子么?
高进说:“刺史公,这些刁民就是贱啊。”
萧文昌哼了一声,掉转马头离开。
与李流星一起从伤兵营出来的明宜寒,望向李流星的背影时,越发地疑惑了:这是一个天生的统帅啊,在伤兵营简单说了几句话,就俘虏了这些伤兵的心哪!
明宜寒不需怀疑,经过这一次的伤兵营之行,李流星的好名声会迅速在军中传开!荆州若是万众一心,何愁战争不胜?
跟在李流星身边,明宜寒这样的感触越来越多。
床驽、火箭、风机的奇思妙想,早就征服了她。
明宜寒坚信,即便荆州有再多的不利因素,李流星也肯定能在荆州站起来!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明宜寒形成的信念。
有了这种信念,她跟在李流星身边,脚步就特别地轻盈了,对于这趟荆州之行,也充满了期待:前路究竟还有哪些惊喜?
北莾营地那边,距离荆州城十里,大营外也列好了阵势,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