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无忧神色冰冷,默默地瞪着李流星,却摇摇头:“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安排边境的北莾大军撤退……”
李流星也摇头:“元帅一直在撤军?可是,为什么霍都尔察带兵攻打我荆州?难道不是元帅你安排的?”
独孤无忧的神色,越发地冰冷:“哼!霍都尔察违抗我的将令,竟然私自出兵荆州,这完全是他的个人行为,不代表我北莾的态度。”
独孤无忧冷冷地看着身边的霍都尔察,突然娇声喝道:“霍都尔察!”
“末将在。”霍都尔察在这位威严的元帅面前,也不敢造次啊。
独孤无忧冷冷地说:“霍都尔察,你私自调兵,攻打荆州,影响了我北莾与大唐两国的友谊,还违抗了我的军令,造成本部的极大伤亡,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这……”霍都尔察梗着脖子,还是不认罪,“元帅!荆州肥沃,鱼米之乡,我们必须过去抢……”
“哼!”独孤无忧手中的宝剑,呛地一声出鞘,“违令者斩!”
唰!独孤无忧毫不留情啊!剑光闪过,霍都尔察的脑袋,骨碌碌滚落!他的尸身狂喷鲜血,栽倒于马下。
李流星也震惊了:就这么把霍都尔察宰了?这手法挺利索的呀!
李流星的嘴角,便露出了笑容,他觉得,这位北莾的女元帅真是太会来事了,就这么干掉了霍都尔察这位大将,这是要坚决跟大唐交好啊。
唰!独孤无忧的剑尖,在霍都尔察的马鞍上一挑,挑过来一个小箱子,她把箱子拿在手中,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全是书信?大概有几十封。
她随意地拆开一封,顿时唇角露出了笑容。
不过,独孤无忧立刻敏锐地看到了李流星脸上的笑容,她心中一动,然后神色又冷了下来:“六皇子殿下,你以为我刚才杀了霍都尔察,是为了跟你大唐交好吗?”
李流星看看身边的薛清影和梁广达,迟疑道:“难道不是?”
独孤无忧哼了一声:“六皇子殿下,你也太把你们大唐当回事了吧?我北莾撤兵的原因,是因为东越一直在觊觎我北莾和大唐的战争局势,东越派了水师,埋伏在三江口,随时准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北莽骑兵虽然牟利,但是不善水战。以我独孤无忧的智慧,怎能让东越的阴谋得逞?六皇子,你就藩荆州,好自为之吧!还有,你荆州的官员……哼哼!也不是铁板一块啊,这个小箱子,我就送给你了。再见。”
独孤无忧把箱子扔过来的时候,梁广达探手接住。
然后她向李流星摆了摆手,示意李流星可以走了,但她仍然守在原地。
李流星拨转马头,又忍不住回头盯了独孤无忧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独孤无忧冷冷地说:“霍都尔察虽然有死罪,但我北莾的勇士无罪。我需要把霍都尔察的部将带走。”
李流星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要把霍都尔察的这些败军之将再带回去。
李流星一挥手:“走!”
梁广达很不放心地留在队伍的后面垫后,见独孤无忧的千人队确实没有进攻,而李流星已经走远了,梁广达这才向李流星追了过去。
霍都尔察所部的北莾军,溃败逃回的,都向独孤无忧这边靠拢聚集。
李流星回程的路上,遇到了薛传武,一摆手,示意薛传武回荆州。
薛传武和明宜寒、楚灵溪等率领部众,一边撤兵,一边清理战场,荆州城外扔下的这些尸体,也不能完全曝尸荒野,需要掩埋,否则的话,荆州有可能闹一场瘟疫!
这一战,总算是大获全胜!李流星回到荆州北城门的一路上,接受的都是荆州守军崇敬的目光。
回头看到梁广达竟然把那个小箱子捂在怀里,好像生怕被人夺走似的。
一路回到了临时王府,梁广达做贼似地走过来:“王爷……”
“怎么了?那个小箱子有什么秘密吗?”李流星问。
梁广达猛点头:“秘密大了!通敌卖国啊!”
“什么意思?”李流星目光凝住,盯着梁广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