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称呼,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毕竟祝弄璋把赵琴当干妈的事,大家心里都有数。
云欲晚一坐下来,马上就有人向她敬酒:
“云小姐,一直没去拜访您,我最近生了二胎忙不过来,总算见到您了。”
云欲晚不想喝酒,拿橙汁回敬,笑吟吟的:“我刚回国不久,现在见面算很早,张太太不必客气,诞育不易。”
一见云欲晚竟然知道自己是谁,张太太乐得合不拢嘴。
祝弄璋给她夹菜,但还没放到云欲晚碗里,马上有人拿公筷给云欲晚夹菜:“这个好吃您尝尝,听说这虾是今天早上从挪威空运过来的。”
云欲晚以笑答人。
等众人都拜董事长夫人的山头拜得差不多了,祝弄璋才终于找到机会和她搭话:
“上次那个半仙算的,你最近有头绪吗?”
云欲晚拆着蟹:“一点都没有,她很奇怪,问的问题都不搭界,最后告诉我性格不合,慎重考虑。”
祝弄璋好奇:“那性格合吗?”
她拆完蟹,自然而然放到祝弄璋的碟子里:“世界上哪有人性格一模一样的,哪对情侣不都要磨合吗,而且温仰之的性格和我算互补的了。”
每天她都觉得和他待在一起很有意思。
换成别人可能没这种感觉。
旁边忽然有人提起:
“云小姐,怎么不见你戴之前那条黑珍珠项链?”
但对方和之前派对上那些人语气不一样,相当友好。
祝弄璋和云欲晚都看过去,是股东监事的太太,估计对方不是嘲讽,云欲晚也礼貌道:
“今天算银行的家宴,所以就穿得比较随意。”
对方遗憾道:“那真是可惜了,没能一饱眼福,我最近听说您有条项链上,上面的黑珍珠是温董亲自去捞的。”
本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桌上众人动作突然一停。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瞬间惊讶的眼神交流。
黑珍珠…亲自捞的?
温董?
众人以为自己耳朵出错,怎么会听成这么离谱的事情。
结果下一秒就听见云欲晚和气地答复:“是,他是在大溪地那边的波利尼西亚群岛打捞上来的,很可惜,没有打捞到更漂亮的。”
众人暗暗哗然。
虽然都保持着良好仪态,但惊愕和震荡明显还是留下痕迹。
得是有多喜欢,才会为了她去捞黑珍珠。
黑珍珠那么不好弄。
就算潜海了,打捞上来几千个黑蝶贝,也未必能找到一颗。
这可是她们丈夫或父亲都要敬的人。
一位太太感叹之中有意奉承:“温董对您真是太上心了,据我所知,黑珍珠不好捞,这样的定情礼物少有。”
云欲晚淡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会去打捞这个,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
所以,言下之意是温董主动的。
桌上人对云欲晚热情更盛,
“温董和您真是情比金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