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见钟吟第一眼。
易忱便觉得她漂亮得非常直观。脸小而白,眼睛大而有神,五官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虽然不想承认。
但男人就是视觉动物,且大多非常自信。她涵养太好,长相也讨巧,两者相结合,才会有类似于闫皓那样的臭鱼烂虾自以为是,纠缠不休。
连一开始的他也是这样。
当然。
他和他们性质不同,至少想法没那么脏。
如今再看。
她的气质端庄干净,完全是钟家那样的书香世家才能培养出来的姑娘,天生就该在央视吃这碗饭——这个他少时经过多次的地方。
是男性这样肮脏的生物,带各式各样的有色眼镜看她,赋予她那样多不堪入耳的谣言。
正胡思乱想着,甚至把男性这个群体都在脑中鄙夷了一遍时,易忱才被钟吟喊回神。
“看什么呢,”钟吟收起小镜子,冲他笑,“喊你好几遍也不听。”
易忱敛眸,缓缓摇头。
见他神色,钟吟伸手去摸摸他脸:“怎么啦?不给我加油吗?”
易忱按住她手,唇张了张,低声说:“加油。”
“好哦。”钟吟弯着眼睛点头,“等我回来。”
她打开车门,正要下车,手腕被易忱轻轻握住。他视线定定落于她面上:“我刚刚突然想起一些事。”
“什么?”
“钟吟,你是个特别、特别好的姑娘,”他不善于夸人,话说的缓慢,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你天生该站在聚光灯下。”
钟吟怔愣了一秒。
但似是觉得丢人,易忱已经先一步别过脑袋,耳根已经通红。
她翘起唇角,无声笑了下。
边关门边说:“知道啦,等我好消息。”
两人一组,抽到话题后,开始三分钟自由陈述,还是高压环境,五个评委正正坐在对面,全是总台的资深主持人。
节奏进行得非常快,几乎是拿到话题,就要开始陈述。口中还在说上一句,脑中已经必须想好下一句。
全程不过十分钟,钟吟这组已经结束。
和她抽到一组的是地方台的一位已经有三年工作经验的主持人,钟吟结束时,她在给她鼓掌,眼中有种惺惺相惜的欣赏。
“你很棒。”她和钟吟耳语,“我自愧不如。”
对手同样优秀,钟吟全然没有把握,摇头笑:“你也一样。”
结果出来的那刻。
尽管无数次告诉自己,要放平心态,不计较得失,但心跳还是不自觉快到几乎跳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