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慌了神:“这人可不能送在我们家呀。”
“不送你家送谁家?”
牛翠芳四下里看了一眼,妇人们纷纷闪避,不敢和她的眼神对视。
稀罕男人,看热闹是一回事儿。
把男人留在家里,性质就变了。
一村子的女人,男人都不在家,她们可不想招惹是非,让人戳脊梁骨,说闲话。
“不行不行。”
顾老太也不乐意:“我们家就婆媳俩,连只公鸡都没有,留个外男不合适。”
“咯咯咯。”
大公鸡似乎是故意和她抬杠,恰好在这个时候扑棱着翅膀飞上院墙,扯着嗓子叫唤。
“该死的鸡,明天就炖了你。”
顾老太黑了脸,挽起袖子,打算宰鸡泄愤。
“就是你家了,你家最近。”
牛秀芳力气再大,扛着个落水的男人也很费劲,她没心情听顾老太瞎掰扯,紧走了几步,拐进了顾家的门。
顾老太晚上帮着儿媳看顾孙女,陪着她们在朝阳的正屋睡觉。
中午难得清闲一会儿,会在自己的东屋补个午觉。
牛秀芳帮顾家整修房子,知道东屋有床,不由分说进了东屋,把人放在了床上。
她累的直喘气,气的顾老太心窝疼。
刚换洗过的床单被褥,这一折腾,又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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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水寒,得给他喝碗姜汤。”
“最好找个大夫看看,别落下病根。”
“谁会针灸?一针扎下去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