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向长辈席位,这些氏族家长对后辈们究竟在想什么玩什么似乎并不真的关心,在沙发区谈笑风生,享受着年轻人活泼青春的面貌,这种虚假的繁荣让蒋含笑觉得心累。职责所在,她跟在柳汉娜身边,柳汉娜一直站在原地,蒋含笑发现柳汉娜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盛久全。
盛久全和傅政卿早已不再跳舞,二人转到高脚桌边,依然在对话,看上去关系确实匪浅的样子。
盛久全喝了一口酒,抬眼便和蒋含笑的视线撞在一起。
蒋含笑正站在柳汉娜身边,柳汉娜还以为盛久全是在看向她,连忙笑颜如花。
蒋含笑却一脸清冷,毫无表情。
傅政卿将一切看在眼里,红唇贴着酒杯浅饮冷笑,放下杯子冷嘲着:“看你这样子,我可真忍不住要对她下手了!”
盛久全收回目光,神色严冷:“你要是敢动她,刚才谈的生意就作废!”
他抿了一口酒,无所谓道:“想玩正面商战,我随时奉陪!”
傅政卿嗤笑一声:“要不是这几年家族内乱我分身乏术,早就想跟你玩玩了!”
她睨着盛久全冷漠的眉眼,挑衅道:“再说,谁跟你玩正面,我傅政卿最擅长的就是玩阴的,一把搞死你!”
盛久全的目光忽而变得戾气深重。
傅政卿不怕他,继续挑衅:“当年就差一点,可惜了!”
盛久全神色冷酷如一,但目光深处却暴露了被‘当年’二字勾起的惊涛骇浪。
傅政卿得意地冷笑,得意地贴近他,低声说:“可惜我当时吸的有点过量,脑子记不清了,总觉得已经搞到你了,是你自己不承认!”
她能看到盛久全衬领下已经暴涨的脖筋,更进一步贴上他的耳边:“毕竟在我印象里,没有哪个男人的尺寸能比得上你在我身边那次!”
盛久全像是一头即将炸裂的猛狮,两腮的青筋也清晰了,他保持着冷酷的表情,呼吸却有点不稳,他像是即将溺亡似的,忽然将目光又转向远处的蒋含笑。
蒋含笑远远地看着傅政卿贴在他耳边的样子,心中的醋意忽然浓到她自己要承受不住,第一次在心里强烈地意识到,那是她的男人!
这意识忽然涌上来的时候,她也同时看出了盛久全濒临炸裂的状态,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气场,明明很强势,却又很脆弱,似乎随时会在高强的气势中炸裂。
蒋含笑心里猛惊,差点抬步要向他跑去,她挪动了一下脚步,微微张口。
只这一个微动作,便瞬间化解了盛久全的所有异样情绪,她对他捕捉的如此敏锐,对他如此关怀,盛久全接收到她的感情,瞬间就恢复如常。
“脑子不好用就去精神科看病!我不和精神病做生意!”他转头,用极其厌弃恶心的眼神冷瞪傅政卿。
傅政卿对外界的表现是绝对的高智商,只是在圈子里品行顽劣,精神癫狂,她生在傅家,奢华骄纵,总有另一种痛苦在等着她。
面对着盛久全厌恶的表情,傅政卿盛怒得要炸裂了,但她不能当场打他,难以控制的当口,她拿起酒杯便摔,手也开始颤抖。
随从大惊,赶紧过来,塞给她一个小药片。
盛久全看着傅政卿迅速吞下药片,冷睨着她,语调威沉:“好好治病!别耽误了生意!”说罢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