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鸡蛋羹被吃干净的时候,盛久全把碗放到床头,起身到衣柜里把自己换下来的西裤拿出来,转身时手里多了个盒子递给蒋含笑。
“这是什么?”蒋含笑接过盒子。
盛久全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打开盒子,说:“临时买的!先凑活用!”
他说话的同时,蒋含笑看到盒子里面亮晶晶地立着一对戒指。
她的心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射透了一样,巨大的震撼让她的手又有点打颤了,她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忘记了开口。
盛久全在她的注视下显得有些局促起来,说着:“你证件在哪儿?在包里吗?”转身去门边柜那边找她的包。
蒋含笑愣了半天才找到说话的知觉,声音沉沉地问:“你要我证件干什么?”
“明天一早跟我先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盛久全拿起她的包,打开拉链看了看里面,语调平静极了,好像在说什么家常似的。
结婚两个字让蒋含笑脑袋爆炸,声音都变尖锐了:“为什么?”
“你不是说让我用结婚这个方法报复家族吗?这主意确实不错,就照你说的做吧!”盛久全放下她的包,依然十分平静,转头问她:“你没有随身携带证件的习惯吗?”
蒋含笑这边已经完全懵掉了!用不匹配的婚姻报复家族,那不是他的想法吗?怎么倒成了她的提议了?
她把戒指盒子盖上,紧紧地攥在手里,起身下床朝他跑过去,急问:“那相亲酒会呢?你不是已经答应董事长了?”
“所以要去登记结婚!”盛久全气势平静地看着她向自己仓皇跑来,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内心的急切和灼热。
蒋含笑抓着他的胳膊,她抬首望着他,灰色睡衣被他穿出了一点贵气,但和他在锦御府家中的气势比起来,却是弱了一些。
他身上惯有的檀香味道,也因为刚刚洗浴过后换了衣服而消失了。
蒋含笑觉得很崩溃,紧拽着他问:“你知不知道结婚到底意味着什么!”
“知道!”盛久全垂首,唇角微牵,眸色深沉:“意味着成家!意味着有妻子!意味着一生只守着一个人!”
蒋含笑倏然松开他,他眸色深重,但面目气势却无喜无悲,她退了半步,沉息道:“对呀!意义重大!不能冲动!”
盛久全平静地看着她:“我没冲动!”
蒋含笑皱眉,一双眼睛焦灼又深刻,她了解他的性情,他确实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做决定向来理智,既然在此时提出结婚,必然是对董事长安排的酒会感到极度厌烦。
蒋含笑冷静下来,镇定片刻,难抑好奇,终于轻声问道:“你确定要和我结婚吗?”
盛久全从肺腑深处发出了一声:“嗯!”直直地看着她,没有多余的解释。
蒋含笑忍不住又问:“为什么!”
“因为……”盛久全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唇瓣翕动,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踟蹰,片刻后,终于开口,语调平静:“你很好,很合适!”
这答案,蒋含笑始料未及!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你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那女人应该转身就走的,更或者应该直接给那男人一个耳光。
可偏偏对她说出这句话的男人是盛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