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正欲开口解释自己和瑾王的清白,可箫翊完全听不进去,恼羞成怒地大吼道:“给我滚出去!”
阮桃被这暴喝声吓呆了,心中一窒,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同她讲话,而且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真可笑啊,她之前居然凭借他那些表面的浮华,误以为自己被他爱过几个轮回。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阮桃扭过头就往祁龙宫的方向跑,冷冽的寒风呼啦啦地往她身上刮,把她的眼泪都刮出来了。
为了逃离委屈和窘迫,她越跑越快,一个不注意就绊倒在台阶上,额头上磕出一条血红的口子。
与此同时,箫翊抄起书案上的砚台朝地上砸去,墨汁四溅,沾黑了林婉媚一丝不挂的躯体。
都怪那贱人搅乱了我和帝君的亲密,不然帝君怎会如此生气?
想着,林婉媚故技重施,伸手拽住箫翊的袖口,娇媚道:“帝君,那个贱人已经走了,您不要生气了。让臣妾给您消消气可好?”
箫翊猛地挥袖,动作幅度太大,林婉媚倏地跌落在地滚了一圈,也沾了一身墨汁。
“下作。”
箫翊留下这两个字后,挥袖离去。
随后一群带刀侍卫冲了进来,将光溜溜的林婉媚拖走,他们的目的地是刑场,帝君吩咐要用车裂酷刑严惩这个御前失仪的女子。
林婉媚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帝君不开心了,一路上她不断地哭诉自己的冤屈,大喊道:“你们抓错人了,该死的人应该是阮桃,她与瑾王私通——啊!”话还没说完,就被福海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长舌妇,死到临头给自己嘴上积点福吧,免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见林婉媚噤声,福海满意地收手,这是他当上太监总管后帝君交给他办的第一件事,新官上任三板斧,他虽年轻,可也不能落下个镇不住场子的笑话。
接下来只要林婉媚一出声,福海就拿起板子狠狠地抽她,到最后林婉媚不敢叫了,直接昏死在了刑场上。
箫翊坐在新换的书案前,打算把剩下的奏折阅完。他拿起一本奏事折,看不进去,又换了一本奏安折,也看不进去。
此时,他脑海里全是阮桃强忍着委屈双目通红的样子。那个小蠢货小器得很,遇到伤心的事情只知道把自己捂在被窝里哭。
箫翊忍不了了,倏然起身,放下奏折往祁龙宫走。他已经等不及见到她了,当下形势他虽不能与她解释,但安慰一下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福海执行完任务回来,正好撞见箫翊面色阴沉地往外面走。现在的时间是申时,正是帝君办公的时间。
奇怪,以往帝君在办公的时间段从不外出的呀,今天是怎么回事?
看他脸色那么难看,莫非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