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翼清晰的感受到了体内力量的流失,转过身子,一脸仇恨的盯着那名山匪,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为什么……”
右脚轻微颤抖,想将胯间的长剑拔出,给身边这个阴险小人来上一剑,却是脚下一个踉跄,长剑杵地,整个身子不由得半跪在地上。
那个突然暴起的山匪一脸平静的将刺入的匕首收了回来,神情慈爱地在那满是鲜血的刀身上抚摸,如同抚摸着一个深爱无比的妻子,一脸猥琐的伸出舌头在刀刃上舔舐,好像在品尝世间难得的美味。
“咯咯,如此阳刚的鲜血,味道还真是不错啊,”山匪咯咯的笑了起来,配着那布满鲜血的嘴唇显得狰狞的许多。
一脸蔑视的看着这名重伤半跪在地的镖师,不屑的将手中的钱袋笔直的抛了过去,
“就这点钱也妄想打发我们这五百多个兄弟!我看还是让兄弟们送你一程,那些钱倒是可以让大爷给你准备一副上好的草席裹尸。”
钱袋打在刘翼的额头,落在地上,散落一地。
“你……”
刘翼目光冷冷地瞪着他,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
“大哥,我们还不出手吗?”李奇看了眼旁边的愁尘,脸上满是愤然之色。
毕竟那位张管家在今天中午好心接济了他们,而那些护卫们在他看来也都是一个个重情义的汉子,李奇心中早已经将他们当成了朋友,如今朋友有难,而自己却是站在一旁看戏,这着实让李奇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愁尘没有答话,反而将目光看向了林渊
“前辈,若是你出手的话,有多大的可能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那几个山匪头子除掉。”
林渊干笑了两声,不屑的看了眼远处的众山匪:“小友这就说笑了,虽然老朽已经很久没出手了,但解决这几个小喽喽还是不成问题的。”
“恩,”愁尘点了点头,转身问杨鼎州要了一枚最为低级的疗伤丹药塞到林渊的手中,“那就麻烦前辈了。”
林渊笑了笑:“放心吧,小事而已,老朽一定让这几个家伙儿浑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蝼蚁就是蝼蚁,就算是数量再多,也不会对老朽造成丝毫影响的。”
林渊的脸上露出了冷笑,身子悄然踏出,微风鼓荡,便已经宣告了那几人的死刑。
杨鼎州看着远处叫嚣的山匪以及身边满是惊怒之色的护卫,目光平静,就如同一口平淡无波的枯井。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杨鼎州喃喃道,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情,转头看向一旁的愁尘,“大哥,看来我们要在这朝阳城多停留几天了。”
杨鼎州的语气有些冰冷,言辞间似有着种深恶痛绝的味道。
愁尘一愣,随后笑了笑,拍着杨鼎州的臂膀,“那就留下来吧,多看看,相信你能够成为一代明君的。”
杨鼎州不容置疑地点了点头,冰冷的目光逐渐柔和了下来,依稀间捕捉到林渊闪烁的身影,面色平静,就如同一名枯坐的老僧。
那一边,林渊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前行,不断地接近那名土匪头子。
在距离其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林渊前行的身子突然停止,望着四周拥挤的人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锋利的剑气在指尖吞吐,长袖一抖,一道隐晦的剑气陡然射出,随之而去的,还有着一枚射向刘翼伤口处的丹药。
做完这一切,林渊转身抚了抚衣袖上的尘埃便要转身离去,看都没看那剑气是否命中了目标。
当然,这并非是林渊过于自大,而是这点小事对于林渊这个曾经在江湖中被颂为神话级的人物来说实在是不足挂齿。
事实也是如此,就在林渊转身的刹那,马背上的山匪头子的神情瞬间僵硬,继而变得惊恐无比,大嘴想开,想要嘶吼些什么,但却如鲠在喉,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身子僵直,双目暴凸,就如同一尊雕塑一般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倒在地上,荡起一阵尘埃。
此时的林渊已经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听到那阵微乎其微的闷响,枯黄的脸上露出一丝别样的笑意。
“大哥,我们走吧,”看到林渊回来,杨鼎州转身对愁尘说道。
愁尘点了点头,向着林渊递了个眼神过去。
林渊笑了笑,体内真气隐晦鼓荡,汇于喉咙。
一阵响亮且沧桑的声音顿时在这片不大的空间内回荡,震动四周的山贼耳朵生疼。
“尔等蟊贼,竟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行凶,碍了老夫的双眼,实在是罪该万死。不过今日,老夫心情较好,也就不准备将尔等赶尽杀绝,你们赶快给老夫滚吧!再敢打扰老夫清修,形同此石。”
空中不知从何处激出一道剑气,一霹雳的威势直接砍在远处一块足有千百来斤的石头上。
顿时只听一阵闷响传出,烟尘四散,高大岩石便在此攻击之下彻底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