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来,干!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来,喝……”
“我先来走一遭……先说好,不准用内力逼酒啊!”
“先干为敬,请!”
……
酒楼的夜晚注定是无法宁静的,一盏盏油灯点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掌柜的满是皱纹的面庞,一脸笑意。
手指轻快地在算盘上不断地来回拨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房间内回荡。
时光流淌,月亮缓缓坠下,一轮崭新的红日从东方升起,发出灿烂光辉,直将四周的云彩点燃,映出火红的光芒。
当第一缕黎明的曙光刺破暗幕,透过窗户,射到满是狼藉的餐桌之上时,五个烂醉如泥的酒客终于稍稍有了一丝反应。
匍匐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屈动,眼皮微微跳动。好似感受到了阳光照射的那股温暖一般,风沙越的头微微抬起,双目紧闭,很是慵懒的伸了个懒样,双手互揉着略微有些发嘛的双臂,轻轻拍了拍还有些疼痛的后脑勺,看着依旧还匍匐在酒桌上的四人和周围一片狼藉的景象,竟是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看了眼餐桌旁四处破碎的酒坛,还能闻到那残存的酒液散发的浓香,袅绕鼻尖,耐人寻味。
“啊……”
一声舒畅的呻吟从杨鼎州的口中传出,抬起头来,双眼迷离地打量着四周,看着四周狼藉的景象竟是有些无法相信。
“这……这……真的是我干的?”。
摇了摇还有些发疼的脑袋,脸上不由得有着一丝尴尬之色。
作为一个皇子,身居宫内,无时无刻不在遵守着宫里严格的礼仪制度,而杨鼎州更是无时无刻不把夏皇的态度当作自己的行为指标,在宫中的说话处事都是非常严谨,没有过一丝捷越,即便是宫中被夏皇钦点作为皇子导师的太傅也是称赞不已。以至于对于杨鼎州来说,一丝不苟便是生活常态,虽说自从与愁尘等人相交以后有了许多改变,但是像昨晚那般近乎酗酒的“荒唐事”却是重未有过。
转头,看了看依旧还趴在桌上三人和虽然已经苏醒,却是依旧双眼迷离的风沙越,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看来本皇子喝酒也是挺在行的啊。”
“老弟,可以呀,这么早就醒了,”这时候风沙越也注意到了醒过来的杨鼎州,身子倾斜,一手将杨鼎州的肩膀搂住,“没想到小兄弟你的酒量这么好,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来……来……来……”
“咱们哥俩再喝几杯。”
说着便带着谢醉意,将昨晚还未喝完的酒坛中的酒液倒入酒杯,没等杨鼎州回答,便直向其嘴边送去。
杨鼎州顿时身子一阵哆嗦,看着酒杯中满满的酒液,双眼有些眩晕。双手前伸,便要将那酒杯推开。
风沙越的神情微变,看起来有些不悦。
“兄弟,你这是看不起我风某吗!”
端着酒杯的手腕用力,抵住了杨鼎州想要抗拒的推力。
“我……”
看着那不断逼近的酒杯,杨鼎州有些无奈。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风沙越虽说在逼酒,却也是一番浓情厚意,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一脸哀怨地瞥了眼还在昏睡中的愁尘三人,神情愈发有些绝望。
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苦涩的神情瞬间变成一脸笑意,右手伸出,一把接过递过来的酒杯,笑着对着风沙越说道。
“我说风大哥,光喝酒有啥意思,来,咱们换个花样。”
“换个花样?”
风沙越的神情有些迷惑,原本伸出去端着酒杯的手竟是僵直在了半空中。
“对,就是换个花样,光喝酒有啥意思,起码也得找点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