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通贯的水流一路从麦田流向了河湾,我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这小麦可算是保住了。】
回去的面包车上,姜禾禧又哼起了那不成曲调的歌儿。
颜阶打着方向盘驶向了村道,突然问了一声: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臭味,好比烂水沟里的腐臭味?”
姜禾禧低头嗅了嗅肩膀,心虚地道:“没有啊。”
楚旸紧接着附和道:“哥,是你太敏感了,我也没闻到什么臭味。”
“是有股臭味。”
沈应禹使劲地嗅了嗅鼻子,狐疑地朝楚旸看了过去,“你小子是不是在放屁?”
楚旸涨红了一张脸,词穷地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这屁是我放的。”
虞向晚挑眉看向了沈应禹,霸气地护住了楚旸道:“怎么着大禹,你是想让我下车呢,还是想让我跟你道歉,嗯?”
最后那个字是用鼻音发出去的,霸气侧漏地威胁着对方。
沈应禹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她还当真了:“你随意,我不敢有意见。”
虞向晚赏了他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
回到木楼,姜禾禧就冲进房里洗了个热水澡,将身上的腐臭味冲刷干净后,她一身香喷喷地下了楼。
保姆大婶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饭。
姜禾禧从冰箱里拿出一只冻鸡,递到了她的面前:
“大婶,帮我把这只鸡给炖了。”
“你是想喝鸡汤,还是做成白切鸡?”大婶拿了那只鸡道。
姜禾禧随意道:“大婶,你想怎么做都行,不过在你砍它之前,先把这只鸡借给我拿出去祭拜河神。”
颜阶从房间里出来,见廊檐上白烟缭绕,好奇地走了过去。
他见茶几上供奉了一只白煮鸡,边上摆满了瓜果点心等贡品,地上放着一鼎香炉,炉上插满了高香。
姜禾禧手里拿着三炷香,朝着供奉的神灵虔诚地拜行了三个大礼,起身将燃香插在了香炉里。
颜阶出声问道:“你这瓜果点心是从哪里弄来的?”
姜禾禧回头看了他一眼:“八卦姐从导演组那里借来的。”
这个借字用得极其礼貌。
颜阶看着她这番祭拜神灵的骚操作,欲言又止,斟酌再三后还是决定一吐为快。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姜禾禧勒令封了口:
“闭嘴,想清楚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不要在河神面前口出狂言。”
“什么叫狂言?”
“对河神大不敬的话就是狂言。”
颜阶避开河神这个问题,单独问起了她的信仰来:“禧妹,你是西方基督教的信徒,还是东方神话的供奉人?”
“这得看情况。”
姜禾禧说出来的歪理总是那么的有道理:
“昨天我求了耶稣,然后天主显灵,明后两天的暴雨都将变成小雨,今天我求河神,保佑地里的小麦不被水淹,两个神明,一个管天一个管地,各司其职,我当然得分两次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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