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现在一样,得了一个随时会死的疯病。
我大可以直接收下他给的三套房,玩完就跑。
这世上的负心人那么多,总不缺我一个。
可我只是想要钱,我从来没想过谋财害命。
要真为了钱,连基本的底线都没有了,以后会做出什么没下限的事,更是我想都不敢想。
人要对抗的不只是骟蛋的现实,还有心底无休止增长的欲望。
控制住了发大财,控制不住铁窗泪。
这三套房子我拿不了,至少我现在不能拿。
太烫手了。
这不是钱,这是上面镶着金边的烫手山芋。
我敢拿了这笔钱跑路。
按照苏慕白时刻发疯的姿态,他哪一天在病房上吊都没人知道。
这支烟不单是为了缓解我烦闷的心情,更是我小小的报复手段。
想要让他眼含泪光,同我一起陷入这无尽的深渊。
寥落的烟草味,让苏慕白逐渐蹙起了眉头。
他没有让我停下,只是抬起手抚摸我的脉搏。
我冲着他的脸吐了口烟圈,报复他在通道里对我吐的烟:
“不躲?”
“不躲。”苏慕白笑道,“我喜欢你抽烟的样子。”
“你们小男人不都讨厌我们女人抽烟吗?一个个想着婚后让我们戒烟戒酒。”
“那是他们的想法,自由的风没办法被挡住,改变你只会让你痛苦,真正爱你的人,愿意包容你的一切,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冰岛看极光,去柏林看雾,去一切自由的地方。”
苏慕白的话,让我感受到久违的肆意自由。
我忽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钢铁铸就的大楼里,我低头问他:
“说实话,你是不是想用三套房子绑着我?”
“三套房子绑不住你。”苏慕白道,“如果你哪天带着新人回家,看着熟悉的装修,你可能有一瞬会想起我。”
“我只要那一刻,你记得我的那一刻。”
我轻攥着他纤白的脖颈,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碰:
“真大方,我在外面找一个你都能忍得住,要是放在古代,你是不是要给我管后院?”
苏慕白呼吸困难,眼神偏执:
“我不知道,我可能会杀了自己,我不知道,我。。。。。。。”
他这精神不稳的样子,像是要发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病态的痴狂。
我要是有点良心,应该给他找点治病的药,配着温水让他吞服。
但我良心有限。
我觉得他这样太有意思了。
燃烧的蜡,濒死的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