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吉才让点了下头。
“那就按我说的做。”
——
茶楼二层,吕波在抽第四根烟。
金老板数了两遍五万现金,取出一半,放到吕波跟前的桌上。
吕波看都不看,弯着腰,胳膊搭在腿上,面朝地板。
金老板说:“别想了,卖都已经卖了。”
吕波没说话。
“反正她也是要去霓月的,钱让霓月挣自然是不如让我们挣了。”金老板劝他。
吕波抽完第四根烟,坐直了身子,说:“她刚知道她爸死了。”
“这不正好?没人找,我也省了跑公安局去通关系。”
吕波不想了,深吸了口气,呼出去:“就是不知道她身上还有没有钱,手机费完电也没试出密码。”
“有钱会下海吗?对你出手阔绰大概率是回光返照,就那几百块钱了。”
吕波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钱,装进包里:“我回甘西了,这几个月都不会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
乐渊一连几天在霓月看店,得空回了宝郡一趟,处理了些事,下午再去霓月时,九姐一脸阴郁地在大厅训人。
她会停下来,好像也是因为看到了乐渊。
大堂经理告诉乐渊,入秋以来,一单藏人生意都没做成,去年这时候早有藏人到霓月找小姐短包了。
“怎么回事?”
“我找人问了,近来进城的藏人不少,有些酒店和洗浴中心都被包场了,就算不干那事他们也肯定会找小姐打牌玩乐的。”大堂经理猜测:“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们找了别的夜总会的小姐。”
“焰城有别的场子?”
“小团伙还是有的,暗地里抢我们生意。”
乐渊突然想到消停了几天的美琪烫染,前两天好像又开张了,但没有小姐到霓虹招牌下站街了,是遣散了?还是安排去了别的地方?
他正想着,九姐走过来:“还得再去一趟隔壁,这高姓娘儿们跟我们玩儿暗度陈仓呢!我以前带的姑娘跟我报信,说姓高的送了好几个嫩尖儿到洗浴中心,伺候藏人。”
大堂经理骂了两句:“耍人性次呢吧?前脚刚警告别跨地盘抢客,后脚就把咱们屯着过冬的肥肉咬了一口,她怎么这么大胆子啊。”
这大堂经理刚来没多久,不懂其中的人际关系,九姐告诉他:“这美琪烫染的老板娘是三岔口茶楼老金的姘头,邱哥把南片区让给美琪烫染的姑娘,就是卖老金的面子。邱哥是想着,毕竟做了那么多年邻居,没什么必要的事还是和平相处得好。”
“那就让他们骑在咱们头上耀武扬威啊?”大堂经理不理解。
九姐可不窝囊:“肯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大堂经理问:“怎么找?”
乐渊说:“你们下午带人去隔壁,我去一趟那洗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