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规矩?是我懂,还是你懂,不给钱就不要在这里扰人清梦,赶紧回去,明天再来。”
这吏员一听方越这么说,差点被气乐了。
一个仆役而已,贱籍,还敢跟他说规矩。
在这里它就是规矩。
“呦,这不是方武举吗?怎么有空来衙门了?”正在这时候,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来。
方越回头,看到了前些天负责较试考核的那个考个官走了过来。
“呵呵,这不是准备领了秘药,就准备回乡去养伤了。”
这个人那天可是给他弄了不少的休息时间,方越自然看的出来,尤其是黄子由时候,对方可是多拖了一盏茶的功夫。
方越自然对此人印象深刻。
“张九,还不赶紧给方武举把事情办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若是误了方武举的事情,拿你是问。”
考核官转头就呵斥了库房的吏员。
这方越现在可是连县尊都很重视,否则也不会暗示他给方越一些方便。
这方越来头不小,不能得罪。
库房的吏员,这时候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一片。
即使外面还飘着雪花,他额头上的汗水,仍旧是不断渗出。
得罪武举人家的仆役和得罪武举人,那是两个概念。
而得罪一般的武举人,和得罪当红的武举人,更是大大的不同。
眼看这位顶头上司的态度,这小吏员哪里不知道方越绝不普通。
“是是是,方武举您稍等,您请上座,先喝杯茶,我这就给您拿。”
张九一边擦着汗,一边赶紧给顶头上司和方越看座,顺便又给两人泡了一壶茶。
“是不是刚才得罪方武举了?”
“还不赶紧给方武举道歉,方武举大人大量,说不定就饶过你这次了!”
这位考核官也是人精,看张九的态度,便知道此人刚才肯定是为难方越了。
若是换个武举人,那种没有什么前途的武举人,他顶多做到不得罪,但是却也不会为了一个武举人苛责自己的手下。
虽说武举人已经能够等候排官了,但是等到有官员空缺,又恰好能排上,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方武举,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张九赶紧双手作揖,深深的弯腰,向着方越赔礼。
方越没有说话,只是端着茶碗,微微吹了一口气,青瓷碰撞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此时无言,胜有言。
张九感觉,方越这是还在怪罪他,不准备放过他。
当即就被吓得要跪下谢罪的时候。
“不知者不怪,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办,张吏员还是快快给在下拿了衙门的月钱和秘药,这正事要紧。”方越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