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姑姑有些惊讶,那位陆少爷虽然是濮阳侯唯一血脉,但怎么说都是不上台面的私生子。
公主身为当家主母,承认她便不错了,何至于怕一个毛头小子?
虞蓉闭上眼睛,作伤心状,念了句酸诗:“一尺深红胜红尘,天生旧物不如新。”
春兰姑姑不敢多言,马不停蹄让人把这东西送去太苏傅府上。
虞蓉:……倒也不必这么着急。
苏太傅虽然是当今朝堂风云人物之一,但毕竟苦难出身,家底比不过那些世家。住的位置也较偏。
在京西附近,这一转住了很多商人,街道倒是比其他地方还热闹三分。
今日,一辆翠蓝绸华盖马车停在一座古朴的小三进四合院跟前。
一听公主名号,门房急匆匆报给主人。
太傅苏迁今日正值轮休,陆乘风也在,听到汇报,陆乘风沉不住气,神情微变。
苏太傅则镇定地多,或者说压根看不见什么异常,只让人去请了公主府下人进来,十分礼遇地招待。
只是这账本账册还是让他惊了一下,这些账本代表着嘉宁长公主把濮阳府交给苏乘风。
不对,是陆乘风。
关于嘉宁长公主的流言,在濮阳侯翻案的时候,已经流言满天飞,京外遇刺再掀起又一新的小高潮。
此时,嘉宁长公主的口碑也一改往日,从好到差,甚至私下隐隐有她与韩将军的风流雅事流传。
人们谈得很起劲,但没有当真。
毕竟韩将军少年英才,哪家贵女娶不到?嘉宁长公主再美也已经近四十岁的女人,谁会恋上自己老母?
直到公主入京,这流言又换了个方向。
尤其是将军府隔壁,传出韩父在祠堂杖责小将军,母亲姐姐哭作一团,甚至于祖母绝食的闹剧。
之所以传的这么快,不止有邻居功劳,还有韩将军的八个姐姐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