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她是由衷地在劝说卫锦枝。
她现在还没酿成大错,只要她不昧着良心,不做伤害别人的事,她还会有好的人生和未来。
同根相生,她自然也是希望卫锦枝将来好的。
她话里的真相,犹如利刃狠狠贯穿卫锦枝的心脏,她瞳孔一缩,眸光暗沉下去,翻涌着愤怒的暗流。
半晌,冷沉地说了句:“卫锦兰,你真是周棠宁的一条狗。”
卫锦兰看着她,脸上带着点笑意,面不改色。
以往要是听了这样的话,她定然会脸红,低下头去,抬都抬不起来。
但如今,她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是什么。
也知道,她在周棠宁那里是什么。
周棠宁看得起自己,还关心自己,肯帮助自己。
这就是对她莫大的肯定。
一个人,只要心不迷茫,便勇敢无畏。
卫锦枝看着她这样,震惊的同时,顿时大恼。
向自己的婢女:“把东西带我房里去。”
“回头告诉二叔和二婶,先给我准备嫁妆,他们一定会同意。”
二房夫妇,就是大房的狗,没有骨头,依赖大房而生,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卫锦兰这一两年长得快,个子追赶超越了她。
腰也比她细,皮肤比她白,眼睛比她大。
她顿时油生出一种自卑感来。
卫锦枝心中震撼,卫锦兰怎么会是这样子?
不,她永远比不过自己,她嫁的,只是一个伯爵府。
而她嫁的,是国公府。
国公,是盛朝大臣们能封的最高爵位。
卫锦枝咧嘴大笑:“卫锦兰,舔一个和离妇,就让你这么自信了?”
“周棠宁是有钱,有这些俗物没错。”
“可她一个和离妇,终究不过是京中的一个笑柄而已。”
“魏昌伯府,小门小户,魏侍郎一辈子,估计也只是一个侍郎了。”
“魏氏全族,就算再给他们一百年,也不可能出一个国公。”
“能将进魏昌伯府,就让你这么嚣张了?”
“出嫁之后,我的身份,是你卫锦兰望尘莫及的。”
“别忘了,魏昌伯府,是我卫锦枝,丢弃不要的亲事。”
卫棉枝痛快地说出这些,只觉自己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