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海棠嘛,延叔用这个考我,当真是小瞧了我。”
其实我对花儿研究并不多。
能认得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萧鹤当初送我的那件海棠披肩。
他说嫣红的花苞像不像第一次见面时我身上的红绸。
我有些惊讶他还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
督军回忆着那一幕,瞳孔潺潺漾起柔光。
幸好这是清晨,窗外不见月色,否则光看他眼眸,定让皎皎月光都黯然失色,藏进云层。
“你一身红绸,头发又黑又长,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你跪在我面前,抬眸看我一眼,就是那一眼,勾走了我的魂。”
“是怎样一眼。”
“失去理智,知道会为此栽跟头,却难以控制自己的内心。”
我问他当时在想什么。
他说他开始后悔前半生做过的许多错事,不能站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给我一切,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任何人欺辱我,除非他死了,否则他就是我的底气。
这句话让我愣在原地,震撼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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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有文件要处理,穿好衣服先下楼。
他走后,我想起什么事。
从枕头底下翻出手机,按下开机键。
无数条未接电话和简讯铺天盖地袭来。
手机一瞬间卡死了。
我蹙眉。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发的。
虽然这么想着,我还是扫了一眼。
密密麻麻的讯息,不是威胁就是恐吓。
不愧是萧鹤,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想了想继续关机。
可下一秒,手机铃声响起,一个电话闯入眼底。
来电显示——
萧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