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说了,说错了可不许揍我!”
“你尽管说,就当闲聊!”朱钰没伤之前,他就隔三差五把朱钰叫过来喝酒。
只不过现在的对象变成了朱钧,他其实还挺喜欢这样。
原本他对朱钧是半点不抱希望,可现在这小子是越来越有长进了。
居然知道心疼他老朱了,又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儿女成龙成凤呢?
见朱远章一只脚蹲在龙椅上,另一只脚耷拉着,看起来就像是市井小民一般,就知道他此时非常的放松。
“行,这事儿也是我自己琢磨的。”朱钧也抿了一口酒,说道:“这两年年景不好,雨水多,太涝了,导致几个盛产粮食的地方都减产。
再加上征发徭役,免税,大兴土木,还有官员的俸禄,收税的运损等等。
导致咱们日子紧巴巴的。
但好在爹您未雨绸缪,一直都有屯粮的习惯,前些年屯下来的粮食,肯定是足够大业度过这个难捱的关头。
所以说难也未必难,爹心里不是发愁缺粮,而是恨他们贪墨!”
朱远章斜睨了朱钧一眼,“你小子怎么知咱不愁?”
“爹,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您大开关口,吸纳大量的灾民入境,就说明您心里早就有准备了。
而陈汉跟大周看似省了许多钱粮,可他们失去的是人心跟人才!”朱钧道。
“说的有三分道理,继续!”朱远章笑了笑,他还真就不愁粮食,大业占据东方,位置很好。
江南大部分都是大业的国土。
有句话说得好,苏常熟,天下足!
灾情虽严重,但是前些年屯下的粮食,足够赈济。
“之所以抠抠搜搜的,无非是想骗陈汉跟大周,要是他们知道咱们钱粮足,说不定就联手了!”
这一下老朱不淡定了,“这你都知道?”
“我自己瞎琢磨的,爹,你别打断我!”朱钧夹了一筷子菜,说道:“粮不缺,衣其实也不缺,江南本就是丝绸之乡,鱼米之乡,但是咱们缺人!
不过这一次涌入了大量的灾民,也算是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压力。
不过爹,不是我说您,您有点太谨慎了,又想要人,又藏着掖着。”
“混账东西,你还教育起老子来了!”朱远章瞪了朱钧一眼,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小子可以啊,这都能猜到,这还真是他的想法。
他之所以天天喊穷,那都是喊给别人看的。
“要我说,就应该向全世界邀请那些人到咱们大业来定居。
您想想,咱们虽然穷,可是咱们心善,爱惜百姓,不饿死一人,不让一个灾民受冻。
势跟灾民共渡难关。
外人又不知道咱其实有粮,那他们还不感动的眼泪汪汪的?”朱钧道。
朱远章捋了捋胡须,忍不住道:“你小子,可以啊,谁告诉你的招数?”
“哦,大宝教我的,他说我现在这样天天赈济,那些灾民都习以为常了,也不感恩,甚至有的人还出现了浪费粮食的现状。
大宝就告诉我,要让他们觉得吴王府很穷,这些粮食都是省下来给他们吃的。
所以我才要卖彩票店,让他们觉得我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