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薏听着金吾辰安的话,目光从下面的舞姬身上挪开,她的目中带着好奇,只将那酒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当即惊讶道:“好香的酒。”
“这酒名叫醉无忧,一年不过数十坛罢了。”
金吾辰安示意众人品尝,见大家浅尝一口以后,都面带惊艳,又道:“寻常人想要喝上一口,怕是要费不少力气。
可偏偏这天字号的客人可随时取用,哪怕只是为着这酒,也很值得我争一争了。”
“辰安兄所言甚是。”
霍浩澜仰头将那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将酒杯放在桌上,只道:“这酒,甚好,换做是我,怕也忍不住想要争抢过来。”
霍浩澜和金吾辰安一时兴起,一面谈论美酒佳肴,一面欣赏下面的歌舞。
那楼下的舞姬跳的实在是好,犹如神仙下凡一般,腰肢柔软,媚而不妖,叫人见之沉沦。
一舞过后,不管是楼上还是楼下,都爆发出一阵掌声,更有那好事者一度嚷着,要那舞姬再来一首。
“果真是好舞,那舞姬的舞蹈中虽有诱惑,却并不妖媚,虽舞姿翩翩,却犹如池中清莲。”
沈归薏不过随口感叹一句,却不想,金吾辰安听了这话,当即便出去与守在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就又走了回来。
不过片刻,那关的严实的门便“吱呀”一声响起。
众人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见来人竟是他们一直夸赞的舞姬!
金吾辰安将众人的视线尽收眼底,面上只笑道:“兰西乃是皇都中舞姿最好的舞姬,平素也是一舞难求,今日特意叫她过来,与诸位见礼。”
那兰西听着金吾辰安的话,只摇摇的向众人行了一礼,又掩唇笑道:“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舞姬罢了,能得诸位的喜欢,已是兰西的福分。”
沈归薏见那兰西行动之间颇为守礼,并不像寻常舞姬那般妖娆轻浮,一时忍不住感叹道:
“兰西姑娘舞姿轻盈,容貌秀美,为何却偏偏在此处做一名舞姬呢?”
面对沈归薏的问题,兰西只柔柔一笑,并不回答,她伸手拿起一旁的酒壶,垂着头为众人斟酒:
“兰西今日能见到诸位,是兰西的福分,若诸位不嫌弃的话,兰西便在此,敬诸位一杯。”
“如何能嫌弃?”
“不如兰西姑娘坐下,与我们一同饮酒用膳,岂不妙哉?”
在众人的盛情邀请下,兰西果然坐在下首,先一同喝了一杯酒,接着便主动介绍起摘星楼的美食来。
一时间,六人相处的好不快活,屋中气氛更是欢快不已。
偏正是这时候,天字号的门竟是被人踹开,忽有一人闯进来,手中拿着酒壶,身上酒气冲天,直奔兰西而来:
“兰西姑娘,我日日都来,哪一次不是为了你而来?
偏我来了,你竟也不说见我一见,反跑这天字号,与人饮酒,怎么?本公子是不配你见一面不成?”
“朗公子何必这样说?”
兰西蹙起细眉,只道:“见不见人,是我自己的事情,朗公子,你只怕是喝多了。”
“喝多了?哼,好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来人,把兰西姑娘请去我的包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