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望舒已被封君。
古礼有云,君者,至尊也。
故此,君也有称孤道寡的资格。
姬望舒一口一个孤,这自称的真叫一个熟练。
“君上,京中来信。”
田温也像是想起了正事,说着忙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
姬望舒是个好君主,平日里从不管那些庶务,一切都交给麾下心腹处理。
完美符合“圣天子垂拱而治”的理念。
“京城?洛珩的信?”
姬望舒接过后,瞥了书信一眼,见信封上赫然留着绣衣的标签,顿时恍然。
也是,他又不认识朝中大臣。
整个大楚朝堂,他也就熟悉洛珩一人而已。
除了洛珩还能有谁给他来信?
撕开封口,抽出信函,姬望舒凝眸观看。
片刻后,他将信函交给了田温,面上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
他怎么都没想到,洛珩居然要他招安龙神殿二使、三王,并言可让二使、三王效仿他的旧例。
也就是说,二使、三王跟他一样,也能得到个“爵位”。
对此,姬望舒有些不爽。
他可是堂堂姬帝后裔,长子舞阳君的嫡派子孙。
天然的天潢贵胄。
二使、三王这样的泥腿子,凭什么能跟他一样?
爵位?封地?
他们也配拥有?
“君上,此事不妨答应下来。”
“一可卖洛珩一个面子,二也能卖二使、三王一份人情,可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田温也看完了信,立马建议道。
对于自己心腹谋士的话,姬望舒向来言听计从,只是他心下多少还是有些不甘。
田温见状,似猜出了自家君上的小心思。
他忙说道:“君上,那洛珩不也说了么,二使、三王的爵位、封地远远不如您,您啊,自始至终都压了他们一头,他们又岂能与您这种真正的贵族相比?说到底,二使、三王不过走了狗屎运罢了。”
此言一出,姬望舒顿时浑身舒畅,原本心下的不爽也消失了大半。
先生说得不错,二使、三王又岂能与孤相比?
他们根本不配!
也就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君上,那二使、三王又懂什么古之贵族礼仪?恐怕他们穿上爵服,也不过是沐猴而冠。”
田温瞥了姬望舒一眼,继续说道。
他言语间极尽贬低二使、三王。
这却是他知道自家君上和二使、三王之间其实并不太和睦。
或者说,龙神殿一众高层本就是谁都不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