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白川绫那里出了状况,若石像才是镇压妖怪的物品,想着栖霞街路口的石头也许另有他用,又或者跟妖怪没什么干系,他想搞清楚。
等等!
姜望此刻眉头一挑,“你刚刚说得年轻时的好友,也是天师?”
陶天师说道:“我是冒着虚名,但姓范的,确已是一名真正的天师,小侯爷怎么又突然问起他了?”
姜望不答反问道:“他喜欢羞辱你,也就是说,并非第一次来浑城?”
陶天师点点头,说道:“就算要羞辱我,他也会找足由头,因此来浑城的次数虽然不算太多,但每年都能来两次,今年倒是很奇怪,现已是他第三次来了。”
姜望再次询问道:“他上一回来是什么时候?”
陶天师想了想,说道:“便是在栖霞街有海市蜃楼高悬相隔前后没几日吧。”
姜望面色凝重。
按照白川绫的说法,她便也是那几日来浑城的,且遇到了当年的天师,浑城里能被称作天师的只有陶天师,而姓范的是唯一外来的天师。
他当即离开西城巷,朝着春怡馆而去。
见姜望表情不对,陶天师很好奇,便也跟了上去。
。。。。。。
此时的春怡馆,正被镇守府的衙役们围着。
原来的客人都被驱散在外面,那位读书人也在其中。
春怡馆馆主向周捕头询问着情况。
她怎么也不相信,春怡馆里居然有妖怪!
黑袍人就在二层楼里,他凝视着三层楼的纱帘,知晓是陶天师的作为,当即掷出符箓,纱帘纷纷燃烧,却没有波及其余事物。
白川绫低头看着他,攥紧的拳头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
赵汜的画没有完成,他很愤怒,于是抄起茶杯,朝着黑袍人狠狠丢了过去。
白川绫先是震惊,后感动,她又误解了赵狗的行为。
啪!
黑袍人伸手接住赵汜丢掷的茶杯,另一只手将得兜帽掀开,露出一张黢黑的面庞,沉声说道:“妖孽,你的死期到了。”
白川绫因赵汜的行为而备受感动,他果然是很维护自己的,只是嘴硬,不愿意承认罢了,正满含深情的瞧着赵汜,闻听黑袍人的声音,表情顿时变得很冷。
“姓范的。”白川绫满脸厌恶的瞧着他,“你借符箓帮那位贵公子欺辱良家,为其囊括钱财,做尽恶事,也配说什么降妖除魔?相比起来,你才是真正的邪祟!”
范天师打着降妖除魔的幌子闯入春怡馆,其目的是昭然若揭的,但白川绫很疑惑,她躲在春怡里那么久,都没发生什么事情,范天师是怎么找来的?
“你曾三次在我手里逃脱,这第四次你便没有机会了。”
第一次击败白川绫,确是范天师自身的本事,毕竟那时候的白川绫只是很普通的魍魉。
第二次击败白川绫,同样是依靠自身的本事,因白川绫那时并没有厉害多少。
第三次击败白川绫,是范天师借着神符,若没有神符在手,他此刻早已被黄土埋身。
白川绫已是魅孋,初窥澡雪境界,但不管是魍魉,亦或是进阶的魅孋,都有着相同的弱点,生来便被符箓克制。
若是面对乌侯,范天师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因符箓对乌侯根本起不到作用。
往常范天师哪怕是遇到魅孋,也是逃字为上,是因他没有能耐画出克制魅孋的符箓,但现在,有神符傍身,他想镇压魅孋,便如探囊取物。
曾经浪费的几张神符里,便有两张是用在白川绫身上,此番也要讨回来。
他冷眼看向白川绫,说道:“你藏在春怡馆,定是图谋汲取精气,此刻,吾便将你降伏!”
“哪来的黑炭!”赵汜呸了一声,想他就差一点便画出佳作,被人打搅,可谓仇恨不共戴天,“这位姑娘与我情投意合,勾搭。。。。。。相悦已久,你这黑炭居然说她是妖怪,我看你真是瞎了眼,奉劝你立刻滚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想是力度不够,他又补充一句,“我是侯府的人,你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