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
这话,令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很像你父亲澜海。”
靳长宁一怔,心下有点讶然:
“你认得我父亲澜海。”
“对,我认得澜海。”
一丝古怪的笑跳到了她脸上、眸底:
“你可能不记得了,小时候,其实我是有抱过你的。年轻时候,我受过澜先生的恩惠,若不是他,我早死了。可惜啊,澜先生最后死得竟是这么的凄惨。”
想不到,这人竟是故人。
不对啊,如果是故人,如果这人是认得他的,那她为什么还要来伤害欢欢?
靳长宁凝神细想,这个女人这是打得什么主意?
思量罢,他接上了话:
“很抱歉,先父出事的时候,我年纪尚小,再加上我出车祸时受过强烈的脑震荡,有些记忆变得残缺不全,所以你是先父的哪位朋友,我还真是不记得了。”
“没关系。记不记得我是谁,无关紧要。要是忘了自己的父母之仇,那就是禽兽不如了。”
这句话里的遣词用字,份量不可谓不重。
靳长宁心里咯噔了一下。
“耿女士,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耿丽雯却站了起来:
“不想说别的,只想说一句话。”
“请说。”
靳长宁跟着站了起来,沉沉盯着这个个子不高的女人。
“你认贼作父这么多年,也够了。澜宁,你父你母你妹,死得冤,这个仇,你若就这么算了,你就枉为澜家人……”
耿丽雯扔下这句话之后,就往外走了出去,开了门,对守在那里的民警道:“送我回去吧!”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
他追了一步叫住,脸色深深的。
那女人回眸一笑,说的意味深长:“我不说,想知道真相,就好好的彻彻底底的查吧,凭你的本事,一定会查得出来的——澜宁,你父母,你妹妹,在天上看着你呢——不要因为有了富贵,就忘了自己姓什么。”
什么意思?
难道他爸妈的死,和萧靳两家有关?
这怎么可能?
靳长宁杵在原地,沉定的心,莫名就起了几丝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