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陈校尉在内,每人都分了十多两金银,一个个高兴的欢呼起来。
陈校尉提了提那个鞑子头目的尸体:“兄弟们,这厮虽然长得丑陋,但身上的金银却着实不少,莫非是个什么官儿?”
斥候们茫然摇摇头。
这个鞑子头目的身上穿着稍微好一些的皮袍子,除此之外身上也没有什么标记,鬼知道他到底是当官的还是普通游骑。
陈校尉也懒得多想,他让人将鞑子脑袋都砍了,装在一匹驮马上,准备回去表功。
等陈校尉他们走了之后,几个鞑靼游骑又绕了回来。
这些人看到鞑子头目被砍了脑袋,一个个宛如丧考妣一般。
“阿措大人死了,阿措大人死了!”
“走吧,我们回去禀告巴鲁……”
几个马桩子快马加鞭,来到数十里外的营地。
在这片空旷的营地里,千夫长巴鲁坐在篝火边,与手下的几名百夫长在一起喝酒吃肉。
这次大家跟着本雅失里可汗南下,正好是在北平最空虚的时候。
睿智的宰相阿鲁台大人选择了绕过北平,无数英勇的草原勇士,向正在行军的中原人发起了进攻。
七天之内,鞑靼勇士三战三捷,打得那些中原人几乎全军覆没。
打败了中原人之后,草原勇士横行中原大地,所到之处,那些懦弱的中原人闭城不出。
就算只有几十个草原勇士,那些有几万人、十几万人的大城市,照样老老实实的关着门,根本不敢出来应战。
唯一让巴鲁感到不高兴的,是他被排挤了。
现在中原人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城外则到处都是肥羊。
草原勇士兴高采烈的到处掳掠,而巴鲁却被派到后方来镇守北平以西。
巴鲁满腹牢骚,心想也不知道是谁在大汗和宰相面前说我的坏话。
巴鲁的这一支兵马,守在居庸关以西的一小块平原上,护住了草原人撤退的道路。
鞑靼人不善于攻城,无论是雁门关、居庸关,还是坚固的大同,鞑靼人都很难一鼓而下。
但中原人格外的懦弱胆小,巴鲁呆在这里,却也没有明军敢来招惹他。
来到这里之前,阿鲁台大人反复告诫巴鲁,一定要守好后路。
所以巴鲁虽然满肚子怨气,但是到了此地后,还是派出了好几支斥候,在方圆八十里之内的警戒巡弋。
而巴鲁自己,整日在营地里喝酒作乐,过得好不快活。
今日巴鲁睡到午后才起省,奴仆们准备好了酒肉让巴鲁享受。
巴鲁正在饮酒作乐,一名叫阿泰的百夫长,带着几个灰头土脸的斥候小跑过来。
阿泰神情严肃的走到巴鲁面前:“千户大人,出事了。”
醉醺醺的巴鲁哑然失笑:“哈哈哈,我亲爱的阿泰兄弟,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先喝一碗奶酒解解渴吧!”
说着,巴鲁将装满了奶酒的大碗递了过去。
百夫长阿泰苦着脸,他推开酒碗:“巴鲁千户,是真的出事了……您的兄弟阿措,我们部落的最善战的勇士阿措兄弟,在一座叫元子山的地方被人杀害了。”
巴鲁愣了一下,他强自挤出一丝笑容,手却不由得颤抖起来。
巴鲁声音嘶哑的说道:“阿泰,怎么会有这种事?阿措是草原上的狮子,而中原人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绵羊,怎么可能打败我的阿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