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却说出令我无法招架的话。
……
他说,正好下午没课,我们聊聊?
我紧绷着,我不想聊,又仍然期待一个答案。
这不好。
不要再对雌虫投入期待了。
这是我走在阴天中,唯一能确定的东西。
可我没走,我的腿仿佛扎根在大地上。
……
菲特没有说什么大话,他不圆滑,也不的期望是指,我想攀着你发达,那就猜错了。
他说,对于‘期望’,我和你的认知可能不一样。
……
我盯着他,等他说出大道理。
但菲特,他却转口去说自己的过往,闲聊一般。
……
菲特说,你就是站得太高啦,才觉得一切会永永远远,长长久久。
他说,卡罗尔,世界不是这样的。
他说,他其实出生在一个低等星球。
他说,在他的认知世界里,一切随时都在变。
朋友,亲属,街边认识的兄弟。
昨天大家可能还在抢一个地盘,今天可能就在废水沟里,看到朋友、亲属、兄弟的尸体。
菲特的声音很平静,我能听得出来,他把一切都看开了。
他说,对我而言,生命短暂脆弱。
有些东西,在我这种虫身上,转瞬即逝。
他说,我那时候就悟了,别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操蛋幻想,我能活一天是一天。
菲特说着说着,说到我的刻薄话,他嬉皮笑脸地呲牙说,至于你这样的说法,我也不奇怪。
毕竟,哈哈哈哈,你就是个很典型的上等虫啊。
我不会用我的观念去揣摩你,没必要,也做不到。
菲特说,有这个力气,我不如和隔壁班那金蝎傻d多打几场。
他对我耸耸肩,说,得了,小少爷。
我的未来,我可比你清楚得多。
他说,我在救济院长大,跨越低中等阶级星球,来到奥图文的每一天,我都有觉悟,我随时可能死去。
所以我会尽情释放快乐,参与快乐。
不然多亏?
菲特说着,话题又跑偏了,在打架斗殴外,他向来不是很能集中注意力。
他顺着畅想,自顾自地憧憬起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