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手术期间,您太太和寒董事长发生争执,将老人气晕过去,现在还在危险期,请问你知情吗?对您太太的行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现在曝出寒氏二公子是二太太和别人的私生子,此事还是您太太亲自报警并且透露给媒体的,寒太太这种暴露家丑的行为是您默许的吗?是不是之前的出售股票只是您做的戏,您真正的目的就是除掉二房,彻底霸占寒氏?”
这些记者连环炮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砸来,只要细细分析,便可以发现这些问题都是针对安瑾瑶来的,不用想,便知道,他们是有人安排的。
寒谨言嘴角提起一抹冷笑,他眼底涌起一抹暗色,一言不发的看了眼几个发言的记者,正是这样的眼神,让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隔着镜片,众人都能感受到那份强大的气场。
“五年前,我太太坠海遇险,有幸得到好心人救治,并为我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只是我不愿让她再面对寒家的人所以才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她获救的消息。近期,寒刚和其妻子以及寒志文多次对我及家人进行人身威胁,甚至出手伤人。我们本想顾及一家人的情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无奈对方心狠手辣,几次三番置我们于险地,让我们不得不拿起法律武器,寻求帮助。”
安瑾瑶没有想到寒谨言会这样说,侧着脸抬起头看向他,刚好看到他紧致的下颌线和上下滚动的喉结。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对着质问自己的人,用他的方式保护自己。
“至于寒刚先生和他妻子以及寒志文的身世,我们也是在警察的调查之下才知道。我爷爷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卧床不起,这件事对他老人家打击很大,在此,我必须表明立场,我虽然离开了寒氏集团,但我始终是寒家的人,我希望各位可以将精力放在最近发生的具有社会价值的事件上,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家事占用社会公共资源。”
突然,寒谨言看见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上走下来一个人,正是之前被自己赶走的苏芮。他脸上浮现了厌恶,看了一眼,便迅速转过脸去。
安瑾瑶也注意到了那人,只见她戴着一副大墨镜,几乎将整个脸都遮盖起来。
她下车之后立刻看向了他们,随即便向他们走来。
记者还在继续对寒谨言进行追问,没多会,苏芮便走到了众人面前。
她摘下眼镜,脸上骇人的伤暴露在众人面前。
本来还围着寒谨言和安瑾瑶的记者,看到她,立即将镜头对准了她。
安瑾瑶勾了勾寒谨言的手指,看向他,“她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寒谨言冷眼看着在记者面前惺惺作态的女人,眼里的厌恶之情那样明显,眼神像是浸了寒冰。
“不知道,先看看她想做什么。”
面对镜头,苏芮露出了练习多次的表情,一张脸苍白清瘦,脸上的伤青紫得愈发骇人,眼里蓄满了泪水,欲语泪先流,看着让人忍不住心疼。
“苏小姐,请问您脸上的伤是怎么伤的?”
一位记者问出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当然,苏芮也在等着这个问题,不然怎么说出准备好的答案呢!
她控诉的眼神看向安瑾瑶,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胜似千言万语。所有人都对安瑾瑶投来指责的眼神,如果不是寒谨言在现场,估计他们已经要问出口是不是安瑾瑶伤的人了。
“是我让寒太太误会了我和寒总的关系。”
苏芮见已经有了自己预期的效果,便开口说道。
她眼神欲泣,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是说出大量信息。不仅坐实了脸上的伤确实是安瑾瑶所为,甚至将自己和寒谨言也扯上了关系。
就是这一番话,让安瑾瑶才彻底成为了众矢之的。
原本还只是怀疑的众人,此时即使寒谨言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已经显示他在暴怒了,但是众人还是将镜头对准了安瑾瑶。
“苏芮!”
寒谨言本来准备出言制止,安瑾瑶却拦住了他,这件事她必须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