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老伴儿给他脱掉身上的棉大衣,拍衣服上雪花的时候,发现他口袋里的钱。
“发工资?”
裴老爷子低头接过钱一看,气不打一处来:“那臭丫头,说好我请客的,她跟老子来这一出!”
“咋了?还发这么大的火!”老伴儿赶紧问。
老爷子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老伴安慰道:“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不直接给你,是给你留面呢,两百多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裴老爷子也知道她的意思,就是觉得她跟他生分了。
“行了,下次她再来首都,你请她到家里来吃,我给她做。”老太太安慰道。
“她还想吃我家的饭,哼。”老爷子一脸打死不相往来的表情,转身就交代:“那瓶花雕酒你给我藏好了,等她来的时候倒出来烧大鹅。那味儿地道。”
“放心吧,没人碰你的。”老太太道。
老爷子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孙子的踪影,疑惑的问:“那臭小子又跑哪里去了?”
“找苏祁安那孩子玩去了。”老太太回答。
“哦。”
——
苏家。
“裴晏,你三舅不是离异未婚吗?你把他照片给我,我给我姐看看,要是她看上了,我就撮合他们。”苏祁安兴致勃勃的对单杠上的裴晏道。
正在做引体向上的裴晏闻言,一脸困惑的看着苏祁安:“你觉得我舅舅会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我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功夫更是了得,你是没看到,她打野猪的时候‘邦邦邦’几下。就把野猪捶死了。”苏祁安对他姐的敬佩已经到了顶峰。
裴晏脑补了一下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几拳头砸死野猪的画面,再看苏祁安执着到可怕的眼神,为他三舅捏了把冷汗。
“我舅他在部队上,不方便。”
“那他没这福气了。”苏祁安耸耸肩。
虽然他没见过他姐真容。
直觉告诉他,肯定不差。
——
时想想在火车上睡了一路。
一路上治安很好,一点赚外快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她扛着个破麻袋从火车站出去。
“姐!”
“你咋在这里?”
沈岸岩脖子上挂着一个木箱子正在卖香烟,就看见时想想从人群里走过来。
“哦,这不是在家闲着没事吗?出去转了一圈。”时想想心情好,从那麻袋里拿出一只油纸包着的烤鸭递给他:“拿着。”
“给我的?”沈岸岩惊喜的接过去,打开油纸包一看是烤鸭,慌忙用油纸包裹好揣进棉衣里面:“姐,是烤鸭!”
“行了,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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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啊。”沈岸岩追着时想想。
“不用,我坐车回去。”
时想想摆摆手,脚步如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