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扶着墙角缓缓跪了下去。
“如果我磕头能让你解气的话,我会去她的坟前磕一百个头……只是求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别去恨你的父亲,也别伤害文彦……”
苏蔓的拳头越捏越紧。
如果没听厉老夫人说起厉闻川失踪十年间的故事,她八成也会被甄月如此刻的演技所欺骗。
以为她真的对奚清涵和厉闻川心中有愧。
厉闻川看着跪在他面前假惺惺的蛇蝎女人,咬牙切齿地笑了:“甄姨,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妈,可以直接去找根绳子吊着。”
“还有,如果是我绑了厉文彦,我一定会盯着他准时准点的吃药。”
他微微笑着,眼里却写满了毒绝:“毕竟,猎物要慢慢折磨才有意思啊……这一点,甄姨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甄月如脊背僵了一瞬,过往她吩咐别人折磨厉闻川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一一再现。
她几乎已经想象到厉文彦缺胳膊少腿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模样了。
是啊。
直接杀了有什么意思?
让厉文彦像当年的厉闻川一样,从天之骄子沦为地底淤泥,彻底丧失继承资格才叫杀人诛心!
想到这,甄月如脸色煞白。
一阵蚀骨的寒意席卷了整个客厅,苏蔓回头去看厉闻川,他过长的刘海凌乱地搭在前额,遮住了眼神。
令人捉摸不透。
甄月如死死瞪着他,声音阴冷:“厉闻川,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厉闻川却反而笑了:“甄姨,我说的是如果。”
甄月如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双膝一软,几乎要倒下:“厉闻川,你不能动我儿子!”
厉闻川却不再看她,径直往外走去。
甄月如不依不饶,匍匐着想去抓住厉闻川的腿。
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不触及到核心利益时,厉天舜还是很爱这个白月光的。
他怎么忍心看她如此低声下气地哀求厉闻川?
“把厉闻川给我捉起来,捆到祠堂去!”
厉天舜暴怒着对旁边的保镖下令。
眼见这个暴躁的男人又开始发难,苏蔓急忙将厉闻川护在了身后。
不能再让这对父子的关系恶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