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堰见到父亲从王宫出来,一脸疑惑,父亲这时候不是在朝堂议事吗?为何这时候急匆匆的出来,而且看其神色,居然如此惊慌。
“父亲,是发生何事?”
尸堰连忙上前,对着父亲拱手询问道,满是好奇。
“出了事,堰儿,你立即出城,前往齐国,记住,无论如何都要将白衍之事,亲口告知田鼎,告知齐王,让齐王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把白衍请回齐国为将,并且必须要找到白衍的双亲!”
尸合此刻面色有些惊慌失措,慌乱之中又带着一丝绝望,就连尸堰都从未见过父亲露出这般表情。
“可是父亲。。。。。。”
尸堰听到父亲的话,面色有些不解。
让齐王请白衍回齐国,这尸堰能理解,遥想白衍昔日在秦国立下的一件件战功,不管是在上郡高奴,以万余骑卒血战月氏、匈奴十五万大军,还是后面与李牧交手,都足以证明白衍的领兵才能,若白衍这般名将回齐国,有齐国的兵马,未尝不可联盟楚国,与秦国一战。
然而眼下尸堰不明白的是,为何父亲不让他等白衍亲伯出来,那人都尚未说出所在之处,只有在无意间提及过,白衍自小孝顺。。。。。。。
“不用再等下去了!”
尸合见到尸堰看了看王宫,哪里不知道尸堰何意,但尸合却是摇摇头。
“王上。已经知晓白衍是徐子霄!”
尸合看向尸堰,把宫内方才魏王假命人抓秦使的事情,告知尸堰。
闻言。
尸堰瞳孔一缩,整张脸瞬间苍白起来,瞪着眼睛惊恐的看向王宫,随后看向父亲,顿时摇摇头。
“不可能,此事只有孩儿与父亲知晓。。。。。。是尸为!”
尸堰说着说着,突然想到此前他与父亲谈话时,族弟尸为碰巧路过书房,眼下听到父亲的话,尸堰哪里还不清楚,恐怕尸为一定听到他与父亲的谈话,后面怕被训斥,方才说是碰巧路过。
想到族弟尸为那张扬跋扈的性子。
“一定是尸为,父亲,眼下要立即带着族人离开大梁!!!”
尸堰回过神,惊慌的对着父亲说道。
如今的魏王假尚且是魏公子时,曾去过邯郸,在邯郸与徐子霄有过冲突,甚至连爱犬都被徐子霄一剑斩杀,这件事情虽然没有传出去,但在大梁,依旧是有不少大臣,以及一些士族知晓。
魏王假是什么性子,尸堰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前只要能给魏王假治疗爱犬,魏王假可以赏赐其大夫、乃至上卿,而连一个小小的宫卫,诬蔑大将军不尊敬爱犬,魏王假都要立即杀死大将军,幸好祖父劝说,前段时日,魏国士族死伤无数,魏王假不心疼,反而因为爱犬受伤而落泪。
魏王假到底有多爱犬,毫不夸张的说,视其如命!
故而对于徐子霄的仇恨,魏王假根本不可能忘记,眼下,一想到魏王假那根本不顾任何事情的性子,又知晓秦使乃是白衍的亲伯,‘徐子霄’的亲伯,尸堰已经预感到,秦使怕是此番定是凶多吉少。
“堰儿,魏王假已经打算砍下秦使的两只手掌,送去给那白衍,秦使若是死伤,秦国定会凿渠引水,大梁报不了多久,此番不管是为了大梁,还是阻拦秦国攻灭天下的步伐,定要去齐国,让田鼎帮忙寻找‘子淮’的所住之处!”
尸合没有回答尸堰的话,反而一脸认真的叮嘱尸堰,说完,便不再让尸堰多待下去。
“留给你离开的时辰已经不多,堰儿,速去齐国!为父要留下来想办法,尽力保下秦使的一条性命!”
尸合催促道。
尸堰见状,满脸担忧、不舍的看着父亲,然而尸堰也明白,眼下他留在这里,根本救不了大梁,救不了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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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城外。
白衍牵着战马,来到鸿沟上游,望着远处宏伟庄严的大梁城,着名古都之一,四年前途径这座城池之时,白衍曾感慨城内的繁荣昌盛,那时候,白衍也没有想到,等再次来到大梁时。
他却要亲自攻下这座城池,并且还是用水淹的这种方式。
在几名将士的注视下,白衍把马绳放在马背,来到一旁的大河旁,看着这条在大梁城旁边,名叫鸿沟的河流,找一个石头坐下来。
此前在厘城之时,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不小心忽视尸埕,若是没有尸埕,大伯根本不可能想得到那般谋划。
对于大伯的心性,白衍是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