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裕。。。。来。。。。了!”
胡母敬还没有回答,白裕便听到胡老那虚弱的声音。
见状,白裕连忙转过头,看向胡老,点点头。
“叔裕来了,叔裕来了!
!”
白裕说话间,嘴巴越来越颤抖,随后看着胡老的模样,泪水瞬间从眼里流下来。
想到年轻时,一直都是胡老处处教导他,年轻气盛,犯了很多错,在朝堂总是会得罪人,都是胡老处处护着他,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叔裕来了!”
白裕那历经风霜的脸颊上,这一刻滑落泪水,双手拿着握着胡老的手,放在脸上。
在白裕眼里,胡老就像一把伞,无时无刻不在为他们这些后辈,遮风避雨、
“子都。。。。。说。。。。。。。”
胡老那老皱的双眼,看起来满是疲惫的模样,说话都已经十分吃力。
白裕嘴唇颤抖,知晓肯定是胡母敬说了方才在大殿上的事情,被胡老听到,所以胡老才会问,白裕连忙看着胡老。
“胡老,别担心,别担心,是王上准备把司马兴的铁鹰锐士,调去给白衍那小子!胡老,你不用担心!胡老!。。。。。。。”
白裕说话间,看着病成这样,都还担心他们这些后辈的胡老,手都在发颤,缓缓抬头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流落。
回想从小的时候,与胡老接触的一幕幕,胡老的笑容,胡老的话!
这一刻,白裕死死咬着牙龈。
好不容易忍着泪水,白裕看向胡老。
“胡老,白衍那小子没两年,就要冠字了,胡老到时候,可要给那小子冠字,当初那小子得罪那么多人,胡老你在大殿,每日都给那小子护短,那小子可还没给您敬酒,胡老。。。。。。”
白裕一脸着急的说道,此刻白裕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再等等,等徐姑娘到来,到时候胡老的病,一定能治好。
然而白裕的愿望,终是没有如愿。
在这个夜色中。
那个在秦国朝堂上为白家、胡家、司马家撑腰的胡老,终是没有熬过这个夜晚,甚至都没来及给白衍取字。
如白仲所说,胡老年轻的时候一直都在吃苦,老了的时候,一直都在为后辈遮风避雨,除了像白伯、白岩等行商的子弟,更是在朝堂中,为白裕、胡进、司马兴、司马昌、胡母敬这些后辈遮风避雨,保护着他们。
可以说胡老一人,撑起三个家族。
或许看到白裕、胡进、司马兴、司马昌、胡母敬这些后辈已经在朝堂中成长起来,也看到年少一辈中的白衍这样的人,胡老便安心下来。
次日清晨。
胡府的哭声整整一晚都没停过,白裕绑着白布,红肿的眼睛,跪了一个晚上。
白伯、白岩、白季、胡母敬几人,全都跪在正堂内,哭红了眼睛。
胡进在上郡榆中,司马兴在蓝田,司马昌在宛城,他们都会回来咸阳,送胡老一程。
白裕满眼血丝,哭了一晚上的眼睛红肿着,依旧能清晰的看到眼中的泪水。
“胡老!叔裕去给那小子送信,随后与司马兴一起回来!”
白裕缓缓起身,朝着正堂外走去。
门内门外,屋檐下,整个院子,满是白绫,一个个侍女、仆从都披着白衣,白裕红着眼,从其中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