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什么。
田非烟突然怯生生的抬起头,看向父亲的脸,偷偷打量父亲的眼神。
田鼎听到爱女的话,叹息一声,随后看到女儿那怯生生的模样,像极十多年前,妻子每次惹自己生气时,都会一脸讨好的露出讪讪的模样,就这般望着他。
看着眼前的女儿,想起爱妻的模样,似乎与妻子的一幕幕就在昨日那般。
已经步入中年的田鼎,满是沧桑的双眼忍不住微微泛红。
“为何要把玉佩送给那白衍?”
田鼎听到女儿没有隐瞒自己,松口气,思来想去,便没有再绕弯弯,而是直接询问缘由。
只要女儿不瞒着他这个做父亲的就好。
玉佩的事情,虽然送出去,但未尝没有办法拿回来。
“在那雁门时,有一次兄长喝醉后,非烟无聊之时,便带着侍女闲逛,差点被一条恶犬吓到,那白衍救了女儿,女儿感激之余,便。。。。。。便把玉佩送。。。。。给那白衍!”
田非烟轻声解释道,这个理由田非烟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相信,不过只要父亲派人去问那个已经被赶出府邸,并且嫁了人的侍女,无论如何,得到的回答一定是这个。
真正让田非烟松口气的,还是父亲没有想到,有着娘亲玉佩的白衍,与两年前的那个少年,是同一个人。
不过想想也是。
一个是秦国白氏子弟,白氏白衍,另一个是齐国临淄城外一个偏远小村中的少年,谁又会把这两个人联想在一起。
更何况,以父亲的身份,后者那个身份,应该从始至终都没有进入父亲的眼里,甚至连叫什么,父亲都没有过问过,只是让扈从去把人赶走。
“恶犬?”
田鼎听到爱女的话,立刻转过头,看向自己的长子。
田琮见状,连忙缩起脖子,一脸心虚的低下头。
父亲从小就宠着小妹,但对于他与仲弟、叔弟,可是从来不手软。
而且当初在雁门时,自己的确与那白衍饮酒,并且还醉过两次,当初他也没想到,那白衍的酒量那么好!
想到这里,田琮忍不住转头看向一旁吕奇,第二次喝酒的时候,吕奇可是也在。
吕奇自然也看到田琮的眼神,不过还没等吕奇做何表情。
“烟儿,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你实话告诉为父。”
田鼎听到爱女的话,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爱女,带着一丝疑惑询问道:“你是不是。。。。。。想嫁给那白衍?”
书房内。
随着田鼎的话音落下,瞬间变得安静起来,田琮顾不得吕奇,一脸错愕的看向父亲,随后转头看向小妹。
吕奇听到姑父的话,也被吓一跳。
田非烟低着头,听到父亲的话,整个人也变得紧张起来,小手捏着衣角,许久都没有做出回答。
此刻田非烟什么都说不出来,毕竟田非烟清楚父亲的性格,向来以国事为重,若是知道那白衍是当初的那少年,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而田非烟的这副模样,也让没有得到回答的田鼎叹口气。
“烟儿啊,你只见过他一面!”
田鼎劝说道,这一次是真有些无奈,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别提多后悔让她随长子去雁门。
女儿虽然没有承认,但那默不作声的样子,田鼎身为过来人,哪里还不清楚,就算不喜欢,但女儿对那白衍,定是颇有好感,否则即使是恶犬真的差点伤到她,她也不会把玉佩给那白衍。
此刻田鼎是一个头三个大,整个人都凌乱起来。
齐、楚、魏多少名门望族数次登门,想要迎娶非烟,但无一人能入爱女之眼,连燕国公子燕丹也不例外。
没想到就是去一次雁门,女儿偏偏相中那白氏白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