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没有判断错误,汉军就是全军出击。但见五千骑兵从营寨鱼贯而出,不断加速,如一支利箭向数里外的魏军射去。
这是杨清和魏延早已商定好的策略,只要魏军到来就立即冲杀,趁魏军立足未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一旦有所迁延,夏侯儒、郭淮等人很有可能会因发现伏兵而退走,所以杨清、魏延二人才不给敌军太多的思考时间,决意速战速决。
当然这批魏军不愧是精锐之师,纵使连夜行军早已是疲惫不堪,但留守驻地的曹演得知前头有变,立即下令全军上马、整队迎战,待夏侯儒和郭淮返回驻地,魏军几乎已有一半人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延德不愧有乃父之风,做的好啊。”夏侯儒对曹演的临机处置能力很是满意,欣喜地赞道。
曹演谦道:“此皆末将之本分也。”
“嗯。”夏侯儒点了点头,对郭淮道:“郭使君,事急矣,汝立即率本部兵马迎战蜀军。”
“延德,汝速将虎豹骑整队列阵,随时做好支援的准备。”
“其余诸将速将慌乱士卒收拢,与蜀军决一死战。”
众将旋即领命:“谨遵都督之令。”
语声甫毕,远处扬起漫天烟尘,正是五千汉骑杀至。头前一杆将旗甚是显眼,郭淮抬头望去,但见上书汉前将军、雍州刺史、临昌侯杨两列大字。
“竟是杨清亲至?”
郭淮见状大惊,心想纵然蜀军以逸待劳、出击的时机也拿捏得恰到好处,但想凭借这点优势一举击垮自家两万精兵恐是痴心妄想,杨清虽然素爱弄险,可每每落到细节却是谨慎万分,断然不会行此没有多少把握之事,莫非他还有别的依仗?
“使君,南北两面杀声响起,远处山林似有大批军马向我军杀来?”一名亲卫忽然叫道。
郭淮闻言并未有多少惊讶,他之前就对附近山林藏有伏兵有所猜测,此刻得到证实,不由地暗道了声果然。
“原来这就是杨清的依仗,可就凭这些手段,此贼就有必胜的把握?”
郭淮心中依旧有些疑虑,可越来越近的汉军已容不得他思索下去,手中令旗一挥,亲自领着甲胄俱全的数千骑兵迎着汉军的刀锋冲杀上去。
“魏贼就在眼前,众军随我杀啊。”
汉军阵前,杨清举起宝剑,高声呐喊。周兴等人担心他的安危,紧紧跟随护卫。尽管众汉兵大多听不到杨清的喊话,但见主帅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士气同样大振。
咻、咻、咻。。。。。。
杀到近处,汉军中擅骑射者纷纷张弓搭箭,朝正面之敌放出一波波箭雨。
嗖、嗖、嗖。。。。。。
紧接着,又有飞枪、飞斧、飞刀等远程武器不间断地掷出,将一个又一个魏军斩落马下。
“蜀军的远程攻击怎会如此密集?他们的攻击动作又怎会做得如此轻松?难道这些蜀兵个个都是下盘沉稳、气力过人的精锐?”
见汉军施放箭雨等远程攻击,魏军自是不甘示弱,尽皆以同样的手段还击。可是一番交手下来,郭淮发现己方伤亡竟是对方的数倍,两军尚未接阵,自家这边就已有数百人掉于马下了。
“使君,蜀贼的马镫和马鞍好像有些古怪。”亲兵校尉郭刚眼力甚佳,突然察觉到汉军马具的异常。
郭淮仔细看去,果见汉军战马装备的马镫和马鞍不是寻常样式,正在吃惊之际,又发现远处一匹战马扬起的前蹄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难道就是这些古怪马具使得蜀兵能更轻松地在马上做出攻击动作的?我知道了,这才是杨清最大的依仗,此人果真是奸诈无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