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怎么也想不明白。
倒是夜里冷,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衣裳都被撕碎了,就剩贴身小衣还完好。此时两个胳膊,几乎就是露在外头的。
她缩了缩胳膊,忽然有些窘迫。
仰头看夜司冠,先看见的就是夜司冠紧绷的下巴——通常这个时候,是夜司冠心情极差的时候。
夜司冠很不高兴。
宋初婂可以确定。
可她不确定的是,夜司冠到底是在不高兴什么。
夜司冠一进屋,就把宋初婂放下了,然后死死地盯着她,冷笑了一声。
宋初婂垂下眼眸,不知如何应对。只能静观其变。
“我竟不知,那周景安,对你用情至深啊。”夜司冠终于开了口,他坐在椅子上,冷冷看着宋初婂,语气极尽嘲讽。
宋初婂垂下眼眸:“他只是念在亲戚情分上,想救奴婢罢了。并不关男女情爱。王爷应该明白的。”
“本王当然看得明白!”夜司冠端起茶杯,一口气饮尽杯中茶水,冷茶让他理智稍微回笼一些,他沉声道;“去拿药,自己上药!”
宋初婂顿了一个呼吸,才去拿药和纱布,也是这个时候,宋初婂才发现自己手掌和手指上都破了口子。估计是刚才攥着花瓶颈往那人渣腿里插的时候,被碎片割伤了。
伤的是右手,所以宋初婂这会儿用左手上药,上得很是艰难。
“你就不知道喊人吗?”夜司冠忽然捏住了宋初婂的手,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然后,夜司冠便拿过东西,冷冰冰着一张脸,替宋初婂上药。
宋初婂迷惑地看着夜司冠。
更糊涂了。
不过,夜司冠嘴上虽然不耐烦,可手上动作却并不敷衍粗暴,反而仔细又轻柔。
宋初婂除了被药粉刺激的时候,感觉到了疼,之后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又或者,她现在对疼痛,已经很习惯了。
“谢谢王爷。”宋初婂看着夜司冠的侧脸,心里某个地方骤然软了软,她轻声道谢,却除了道谢之外,不知还能说什么。
夜司冠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本王问你呢,是哑了吗?不知道叫人?”
宋初婂这一刻,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说的是上药的事情,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