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话就见外了,不管楚莹到底为什么对我们动手,但归根结底,这次是我惹的事。”
“你就别推辞了,”奚枂坚持道,“我能可以问宗渡要赔偿。”
崔甜甜憋了半天,最后说了句“你牛啤”。
“这次的事也是给我们一个教训,接下来订单一定要确认清楚,一旦发现有危险,就不接。”奚枂道,“我会跟宗渡要个人来帮我们的。”
崔甜甜听着觉得不对劲:“他那么支持你做这个吗?能让你予取予求?”
给钱、给跑程序还不算,还能给人帮忙运营?
奚枂摸着小腹,目光淡淡地看着窗外高架:“总不能让我们自己吃亏。”
崔甜甜连着夸了奚枂几句。
“我最近不方便外出,你看看,要是没什么事也尽量别出门,就在家复习。一切都等考完试再说。”
挂了电话,奚枂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到下班地点了。
她起身去厨房做准备,给宗渡发了消息问他晚上吃什么,几点回来。
可直到奚枂做完晚饭,都没有消息回来,石沉大海。
奚枂看了看茶几上的诊断书。
她设想了各种可能,唯独没想到送不出去怎么办。
如果宗渡不来,她该如何“不经意”地将消息漏给他?
。。。
蒋琬黑着脸给宗渡处理完伤口,咬咬牙:“你这又是搞什么!”
“不小心,”宗渡脸色发白地拉过被子,遮住腿根,“一条小伤口而已。”
“小伤口?”蒋琬气得眼前发黑,“再深一公分,你大动脉就断了!”
卢让把宗渡背进来的时候,蒋琬差点晕过去。
宗渡死了似的趴在卢让背上,大腿根上插着巴掌大的玻璃碎片。
如注的血流顺着腿向下滑,在地上画出一条饱满绵长的血线。
有一瞬间,蒋琬感觉自己又看到了当年的绝望场面,连血都僵住了。
她强撑着精神给他处理伤口,眼看着两袋血浆挂上,而他的指标依旧不达标,蒋琬的手都在抖。
“这是怎么伤的。”她尽量保持着冷静。
“不知道。”宗渡看着手指上外翻的伤口,嗤笑了声,“可能不想活了吧。”
“宗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