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赵大爷跟着老邻居周大爷到桥下夜钓。突然,周大爷鱼竿上的浮漂动了一下,他沉住气,估摸着鱼儿已经咬钩,扯着鱼饵往下拽的时候,一把收竿,钓上来一条大鲶鱼。
正当他得意的时候,赵大爷却突然凑过来拍打他的鱼竿,似乎想要把鱼给甩下去。周大爷一侧身,一边回线一边骂道:
“干啥呢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你自己看看你钓上来个啥东西?”赵大爷被骂,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周大爷把线扯过来,只见那条大鲶鱼已经翻肚,身体发硬,鳞片都掉了不少,仅有的鳞片下面还有一些白色的蛆虫在蠕动。他皱了皱眉,把死鱼扔掉。
“晦气,还以为是条大鱼,结果都死了。”周大爷擦了擦手,又准备重新下竿。
赵大爷一把拉住他往后一扯,扯得他一个趔趄,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
“你还钓啊!死鱼正口,赶紧收杆,跟我回去!”赵大爷着急地说。
“凭啥啊,要走你走,我可不走,我还没钓到鱼呢!钓鱼哪有你这么着急的!”周大爷猛地甩开赵大爷的手,又重新坐在板凳上。
“你想想死鱼为啥会咬钩?是河里有东西用死鱼勾你,一会儿它上来了就晚了!”赵大爷急得一头汗。
“亏你还是当过兵的,胆子这么小,我在这块儿钓鱼好几年了,从来没出过事儿!哪儿有东西,老子一身正气,怕个毛啊!”周大爷还是固执地不肯动。
赵大爷见劝他不行,拉他不走,只好一路小跑,朝着织梦堂赶去。
可没曾想,他刚赶到织梦堂,就发现门虚掩着,还留着一条缝,缝里好像有人,而且不是织梦堂的人。
赵大爷悄悄地从门缝里看去,想看看是不是进了毛贼,谁知却让他看到心惊胆寒的一幕。
只见织梦堂的内厅里,茶几上亮着一盏台灯。台灯前,一个面如死灰,嘴唇白得像纸扎的“人”,正拿着小刀削一块木头。
那人削得仔细,还对着镜子认真比对,似乎在削一个人形的木偶。
不多一会儿,木偶削好,那人满意地拿在手里看来看去,又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上去。赵大爷清楚地看见,那人的血是黑色的,而木偶滴了血之后,居然“活”了过来,一下就站直了,还在茶几上翻了两个跟斗。
赵大爷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一口气倒不过来,就晕了过去。
织梦堂内,削好木偶的巴豆听见门口有响声,便打开门查看情况。
“谁啊?”罗森在里屋问。
“有个老头儿,好像是晕在门口了。”巴豆看着地上的赵大爷,对罗森说。
罗森和灿佑他们赶紧出来,把赵大爷扶到里屋,又给他闻了闻药油,赵大爷这才悠悠醒转过来。
“罗杰?阿森?我这是在哪儿啊?”赵大爷还有些迷糊。
“赵大爷,您怎么晕在我们门口啊?找我们有事儿吗?”罗森问。
赵大爷左右看看,突然发现了一旁的巴豆,马上吓得大叫了起来:
“妖…妖怪!”
二叔把巴豆拉到里屋,罗森也赶紧安抚赵大爷。
“哪儿有妖怪,那是我们一个亲戚,也就是皮肤白了点儿。”
“但是,我刚才看到他滴血在木偶上,然后那个木偶就动了!”
“赵大爷,您忘了织梦堂是干啥的了?我说不是妖怪就不是妖怪。”
见赵大爷脸色稍缓,罗森又问。
“您来找我们有事儿吗?”
赵大爷这才想起河边的周大爷,赶紧跟罗森他们把情况一说。
“你们快去看看吧!我怕老周出事儿!”
罗森给林阿叔使了个眼色,悄悄把木偶揣进挎包里,这才叫上其他人跟着赵大爷去河边。